宮之事,還要皇上憂心,是臣妾無能。”說著皇后就要跪下請罪。
慕容皓忙扶住她,道:“此事怎能怪你。”他又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皺眉道:“就交給皇后吧”
皇后謝了恩,又道:“聽說皇上連早朝都散了,直接來的。恐怕朝臣們的奏章已送到了承乾宮了。國事為重,皇上還是先回承乾宮吧。”
慕容皓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江妘笙看著屋裡的一切,特別是慕容皓的舉動。她有些高興,不,她很高興,以至於她都忘了,眼前才死了一個人。
是這樣的,和江老爺說的一樣,這個皇帝確實
明如月望著慕容皓的背影微微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皇后緩緩歸坐,不急不緩地問道:“昨夜還有誰知道你去了未央殿?”
“沒人。”晚秋收起方才的驚恐,又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那時候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各宮的人都忙著收拾打理。因麗容華歇的早,奴婢才趁著這時候去未央殿。”
“這倒是說不清了。”皇后冷笑一聲,對眾人道:“各位呢?”
聽此一問,眾人都慌了神,這個說和誰在一起賞花,那個說和誰在一起聊天。皇后揉了揉額角,不置一詞。
“嬪妾身體不適,這幾日都歇的早。並未見人。”明如月依舊望著門外沒有回頭,“初蓮也早早的打發了去休息。”
這時候雲層終於被風吹散,陽光懶洋洋地爬了進來,鍍了明如月一身。陽光一直延展,直到皇后腳下。皇后收了收腳,完全處在陰涼處,她看著那一片燦爛,半晌無言。
“嬪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皇后娘娘若又吩咐,再傳不遲。”
從江妘笙的位置看去,正好看見明如月嘴角的那一絲笑,說不出的薄涼心酸和倔強。
“反正,人都在宮裡,跑不了。”
皇后雙目一掀,直瞪了過去。明如月卻是回身,看也沒看皇后,只行了禮便翩然離去了。
眾人皆是一楞。都說明如月如何恃寵而驕,今日算是見著了!
“散了,各自回宮待命吧。”皇后拂袖而去,眾人只見得那一襲華麗的衣袍。
江妘笙打發了段瓊兒獨個兒在鳳儀宮外徘徊。方才那一眼對過,江妘笙想,只怕皇后要找她了。
果不其然,不消一刻素眉便出來了,見著江妘笙先是一愣,後是一笑。
“江寶林好玲瓏。娘娘在裡面等著呢。”
江妘笙點了點頭隨她重又走了進去。
進了內室,一應擺設能少則少,倒是顯得有些空曠。江妘笙朝著窗前的人行了一禮,靜靜待著。
花繁已極,零落在期。
皇后看著窗外,眉目間少了方才殿上的威儀,多了一份愁思。
“夏日已近”
江妘笙低下頭,無言。
“起來吧。”皇后揮了揮手,宮人自退去。
江妘笙便起身上前扶著皇后。
皇后偏頭一笑,淡若梨花。
“你也坐吧,陪本宮說說話。”皇后坐下示意身旁位置。
江妘笙頓了頓才謝恩坐了。
“你怎麼看今天的事兒?”皇后看著窗外,那樣子像是在聊家常,而非一樁人命案。
江妘笙隨著皇后的目光看去,卻沒看出個所以然。
“妘笙入宮不久,什麼事兒都不清楚。娘娘是如何看的?”江妘笙轉過頭看著皇后。
皇后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難道在本宮面前都還沒有你一句實話?”
“妘笙不敢。”江妘笙忙站了起來。皇后招了招手,讓她坐下。
“說說吧,這宮裡啊”
江妘笙皺眉想了想,情知逃不過。
“此事,不是明貴嬪所為。”
看到皇后詢問的目光,江妘笙忙接道:“妘笙亦不知緣由,只是直覺罷了。若有說錯,還望娘娘賜教。”
皇后笑了笑,道:“直覺這倒是妘笙啊,許多事本就沒有緣由。有時候憑直覺也是一件好事。”
江妘笙的頭又低了下去,似乎這樣可以掩蓋自己的心緒。
“此事不是明貴嬪所為,就依你的意思吧。”皇后說著站了起來,“回去吧。”
江妘笙吃驚地抬起頭看著皇后,半晌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娘娘的意思妘笙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放過明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