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來這裡也待不成了。
哎,天下之大,為何就沒有他容身之處呢?
到底是天妒英才啊。
“正所謂,知錯就改”
“善莫大焉。”青年站起身,轉身“灰溜溜”地往外走,“我去改,成了吧?”按照以往的經驗,現在去比以後去要划算,可以節省百分之十左右的藥酒。
院中的灰衣青年注視著好友的背影,莞爾一笑。
日照和煦。
藥香嫋嫋。
宮不離才走出院子,就迎面碰上了一名家丁,對方一見他,眼睛一亮,一路小跑了過來:“宮先生,侯爺在到處尋您。”
“”事發的還真快,“他在哪裡?”
“在習武場。”
“”看來今天這頓打是免不了了。
宮不離覺得自己的臉和肚子有點疼,好在藥酒是不需要自己掏錢的,否則錢袋也要疼了。
“宮先生,我來幫您引路。”
“不用了,我認得路。”
“我還幫您領吧。”
宮不離眯起眼眸,注視著熱切無比的家丁:“怎麼回事?”
“額”家丁愣了下,略不好意思地回答說,“侯爺說了,誰把您弄去,就賞十兩銀子。”而後,非常熟悉對方性格的他補充著說,“不然,銀子到手後我分您一半?”
宮不離抽了抽眼角,而後徑直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上下拋擲著:“想要銀子是吧?”
家丁的眼神隨著那銀子上下移動。
“去拿吧!”說著,宮不離將手中的東西丟到了遠處。
太浪費了!
如此感慨的家丁連忙追了上去,辛苦地扒開草叢那麼一看——銀子呢?明明落在這裡的啊!咦?這是啥?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默默淚流滿面,被騙了銀子飛了所以說,宮先生您為啥會隨身攜帶這玩意?
他真蠢,真的,宮先生那樣小氣的人怎麼可能會捨得丟銀子呢?
再一回頭,果然,人也不見了,另一塊銀子也飛了
啊人與人之間那基本的信任呢?
好累無法再愛了
這一天,某位好青年就這樣失去了一直堅守著的信仰。
某種意義上說,宮不離這貨真是造孽啊!
青年到達習武場時,發現“侯爺大人”已經換上白色的短打練開了,髮帶、腰帶與靴子則是純黑色的。貼身的衣物更顯現出其結實勻稱的身材,看起來雖然並不粗壯,但像他這樣的明眼人可以一眼就看出那肌肉中暗含的力量,當它全數爆發出來時他就死了。
宮不離再次覺得身上真的好疼。
元承已經知道對方過來,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地將那一套家傳劍法練完後,才歸劍入鞘,看向來人。
“來了?”
“來了。”眼看著躲不過,宮不離索性耍起了無奈,猛拍雙手,誠懇無比地說道,“好劍法,侯爺威武!”
元承:“”哪怕和這傢伙相處了這麼多年,這貨的無恥他是一點都沒學到。他伸出手按了按眉心——自從進駐侯府,事物繁多壓力也更大後,這便成為了他的習慣性動作,“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宮不離摸了摸下巴,不太正經地笑著說道,“我是一個好人。”
元承:“”他看向對方,“這話你信麼?”
但他顯然還是低估了對方的無恥程度,宮不離笑得更開心了:“信!”
“如若說了假話,你這輩子和下輩子都是窮鬼。”
“額做人不要太惡毒。”這話對於宮不離來說簡直就是穿腸毒藥。
“你說我?”
“哎,阿承,”宮不離抄著手仰頭嘆息,很是可恥地開始複述青竹君的碎碎念,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受罪吧?所以,“你想啊,人家一姑娘不幸喪夫,又不知因為什麼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結果連城門都沒進就被你趕出去,回去後得收到多少白眼和冷言冷語。身為她曾經的未婚夫,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於心何忍?更別提你做什麼?”提起袖子擦臉。
原來是元承默默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直接往他的臉上潑了去。
“看來沒有易容。”
“”宮不離不得不面對一個殘忍的事實,“阿承,你也跟她學壞了。”從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元承淡然回答說:“你也更像阿啟了。”
宮不離:“”這是在諷刺他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