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明白元啟究竟是像誰了!
“大哥,我好想你。”抱住。
蘇綠:“”
這簡直不是抱,而是將他渾身的重量全部壓了下來,蘇綠一時不察,就被這貨直接給壓著坐到了地上。她那個怒,正打算把這貨給推翻,耳中卻傳來了這樣的呢喃聲——
“爹死了,娘死了,我聽說你也死了”
“”他還真的有大哥啊?
“大哥,原來你沒有死”
“沒有丟下我一個人”
“還陪在我身邊,我今天真高興”
“真高興”
這一嘀咕,就是足足半個時辰。
蘇綠這才發覺,這貨喝多了原來不僅會二,而且還會詭異地變成話嘮,而且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實在是讓人無奈。
終於這貨話語漸少,看來是要睡著了,蘇綠抓緊機會將他推開,站起身拿起早已涼了的解酒湯,掰開他的嘴就一頓稀里嘩啦地往裡面灌。
灌好後,她稍微用了點魔法將這貨給丟到了床上,再一看腳丫子。好嘛,之前的親衛已經幫他扒掉了鞋子,現在襪子上也全是灰,於是她不忍直視地別過頭,快速伸出手將這貨的襪子給扯掉丟開,再扒拉起被子將他那麼一蓋,搞定!
隨手擦了把汗,蘇綠正準備離開,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她低下頭,發現這貨正對她露出一個很有些蠢的笑:“大哥,幫我個忙。”說著,他從枕頭下摸出了一隻盒子,塞到蘇綠的手中,“幫我送給你未來弟媳婦。”歪頭,閉眼。
“”啥?
心中不解異常的蘇綠低頭看著某個已經再次呼呼大睡的男人,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在往外跳。
早知道,她就應該選擇去料理外面那些人,他們加起來恐怕都沒這個難纏。
不過弟媳婦?
他大哥的弟媳婦誰啊?
莫非元承這小子動了芳心?
看不出來啊,他一直臉那麼黑,誰家姑娘都會被嚇跑的吧?
難道說,他對榮清佳舊情復燃了?
蘇綠到底沒敵過內心的好奇心,看了元承一眼後,輕輕地將手中的木匣開啟,發現裡面居然放著一隻玉簪,簪體玉質白潔,宛如冰雪,簪子的式樣非常簡單,只尾部有一些雕飾,仔細看去,恰似一團火焰。最為奇特的是,雕刻著火焰的玉中,居然滲著血絲般的紅。
雪、血與焰。
她驀然想起了那年冬天他們在雪地中的那場相遇。
蘇綠幾乎下意識就確定了,這玩意是送給她的,不會是別人。
不過生日禮物他似乎已經送過了啊,怎麼又突然加送這個。
難道
她想了想,隨即出了一頭黑線,這貨不會真打算把她嫁給元啟吧?畢竟嚴格算來,元啟也算是元承他大哥的弟弟。
死心吧,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不過簪子倒挺漂亮的,她就勉強收下吧。
如此想著的蘇綠,很是乾脆地將劍放回鞘中,而後拿起木匣和托盤離開了房間。
次日,侯府中許多人都起晚了。
日上三竿時,才掙扎著爬起了床,當然,其中不包括段青竹和蘇綠。
宮不離這個傢伙打著哈欠去找元承議事時,發現他正在屋中到處尋找著什麼,很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東西丟了。”
“什麼?”宮不離愣住,侯府之中怎麼可能會丟東西?而且就算偷,也應該去書房吧?他說道,“會不會是你忘記放哪裡了?”
“不可能。”元承皺眉,那東西他一直放在枕下,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一看,今早起來卻連匣子一起不見了蹤影。
“昨晚扶侯爺回來的是誰?”宮不離招手喚來不遠處的親衛,問道。
“回宮先生的話,正是小的。”
“那昨夜,有什麼人來過侯爺的房間嗎?”
“我。”
“除了你呢?”
“還有徐姑娘。”
元承拎起被子的手頓住,身形一僵,緩緩轉過頭:“她昨晚來過?”
“是,給侯爺您送醒酒湯。”
“”
宮不離招招手,示意親衛離開,而後意味深長地摸下巴:“阿承,你昨夜莫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少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宮不離擺弄起自己的袖子,似不經意地說道,“雖然你喝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