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可劉老頭還是不禁替他打了個冷顫。
真是古怪的緊。
正奇怪著那人到底什麼來頭時,就看見後面一個同樣穿了一身白色衣裳的人朝那人走過來。
那彷彿被施了定身咒的男人終於動了,只見他收回瞭望向遠方的目光,半轉了身望向朝他走近的人,也不說話,只是背著手看著那人。
劉老頭仔細瞧了瞧那人,也不過二十三四的模樣,五官倒與那人有著六七分相像,只是神色沒有那人那般冷。
眼裡湧起幾絲好奇,看這兩人的模樣,定是血親,可是他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關係。
若說是父子,那男人的年歲似乎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如果是兄弟,又差了不小一段。在腦子裡轉了幾圈,劉老頭一聲低笑,是什麼關係與他何干,在這操這些閒心做甚。
看了看那兩人的裝束,再瞧了具瞧自己這小船,劉老頭搖了搖頭晃進船艙。還是收拾收拾回去吧,要不了那婆娘又該擔心了。
“船家。”
正將東西收起準備回去,卻不想外頭傳來了一道陌生的叫喚。聲音並不難聽,卻沒有想像中的清潤,有些說不出滋味的沙啞。
“誒,這位小哥有事?”掀了簾子探出個頭,劉老頭露出個憨厚的笑臉問道。
“這船渡江嗎?”那青年倒是沒笑,神色淡淡的問道,卻不顯傲慢,應是天性使然。
“出!兩位這是要渡江嗎?”一聽,劉老頭面露喜色,忙應道。今天總算是沒白忙活。
那青年聽後自腰間掏出一錠銀子遞過來:“麻煩送我們過江。”
還沒開價便被塞了錠銀子到手上,本想說不用這麼多錢,卻在青年和那男人走上船時住了嘴。
於他們來說,這點小錢實在不算什麼,多說反倒是討了沒趣。再看那兩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劉老頭利落了收了銀子鬆了栓在渡口的繩子。
一切準備妥當後,劉老頭轉身去找那兩人,卻在船頭見到兩人。因這船不大,兩人半側著身一前一後站在船頭。
劉老頭這才發現,那男人的鬢髮已有幾絲霜白。
果真是富貴天定,這人的命,強求不來。
“咳、咳咳”
專注於搖槳,卻聞一聲輕咳,劉老頭下意識地朝船頭看去,便見那青年捂著唇輕咳。正想開口讓他們進船艙避避風,就看見那始終未開過口的男人解下了身上的袍帶,拉下後披到了青年的肩頭。
看著那人繫上袍帶後還仔細的將袍襟攏了攏擋住襲來的寒風,劉老頭顯些忘了搖槳。
那人一看便知應是常年被侍候慣的,而適才的舉動卻讓他做的那般自然流暢,想想自己,還從來沒對自己的婆娘這般細心過。
那人順手替青年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髮,青年收回了掩唇的手朝著他搖了搖頭。男人見狀,點了點頭便收回了手,再度將目光望向江的對岸,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年看著男人的側臉,片刻後亦將目光移向不遠的江對岸,不言,不語。
船尾看著船頭迎風站著的兩人,劉老頭不知那古怪的感覺是什麼,不知為何,就是覺著有哪不對,卻又怎麼也想不到。
約莫過了一柱香,將兩人載到對岸,劉老頭猶豫了會還是什麼也沒說,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呆立半晌,也不知在想什麼,等醒過神來的時候兩人早不見了蹤影。
一看天色,劉老頭一聲低呼,急忙往回趕。
看這回去是少不了一通數落了。
行至江中時,還是忍不住往回望了一眼,卻只見天上又開始下起了雪,漫天的雪花落在江面,煞是好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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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葉落;
喝茶,冬天的番外終於磨出來了,嗯,此篇番外贈於素寒江雪TX,很早就答應過要送的,嗯據她說晚了半年望天,於是,答應的文送上。MS這次的開頭也是素同學寫的我忘了,大汗,記性不太好
嗯,再另,春、夏、秋、冬,四季番外全部送上。
MS這次的開頭也是素同學寫的我忘了,大汗,記性不太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