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躲開沈鐘磬的磨蹭,把臉埋在他胸前雙手死死地撐著他,不敢抬頭。
感覺懷裡的小人渾身瑟瑟發抖,一瞬間便僵硬的像只長滿了刺的刺蝟。沈鐘磬一腔激情瞬間被澆熄的乾乾淨淨,暗暗嘆了口氣,他深吸了一口氣調勻呼吸,“十娘別怕,沒事的,沒事的”一邊哄著,一邊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
洶湧在兩人間的激情慢慢的消失
甄十娘舒了口氣的同時。心裡暗暗嘆息。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兒子都那麼大了,想到簡武簡文一旦曝光,以他的性子。知道了簡武簡文的存在,這一輩子他們便栓在了一起,理智上她該試著敞開心扉接納他的,可是。這俱身體到底還是起了這樣的變化,和前世一樣。不由又嘆了口氣。
沒有尊重,沒有對等的感情,只是單純地去滿足對方的生理慾望,討好對方,她到底還是做不來。
一股沉悶的氣息盪漾在兩人之間。
“我從祁國帶了幾隻雪蓮,褚先生說或許能治你的體寒”沈鐘磬找了個話題打破尷尬,“這一兩天就能送到,到時你記得悄悄地收了,別讓人瞧見。”雪蓮是祁國的貢品,被人知道他偷偷帶回那麼多給甄十娘,又要生事。
他倒不怕,連累甄十娘就不好了。
“雪蓮能暖宮驅寒,對妾的病大有好處。”甄十娘跟著連連點頭,“謝謝將軍。”有意避開剛剛的尷尬,兩人都刻意找話題。
沈鐘磬又講起六公主大婚的盛況。
甄十娘認真地聽。
不知什麼時候,屋子靜下來。
沈鐘磬一低頭,甄十娘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不覺又認真端詳起來。
新月似的眉,高挺的鼻樑,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脂粉的痕跡,長捷微動,櫻唇輕抿,讓人止不住生出一股憐惜,沈鐘磬忍不住低下了頭,嘴唇在甄十娘額頭上方堪堪停住,不知她是不是真睡了,到底沒敢吻下去。
幽幽嘆息一聲,沈鐘磬想起什麼,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笨手笨腳地給甄十娘掛在脖子上。
感覺頸上一涼,甄十娘一激靈,“這是什麼?”驀然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隻花白的麻麻癢癢蜈蚣,一邊伸手往外扒拉,嘴裡“啊”地叫出聲。
本想給個驚喜,不想竟嚇到了甄十娘。沈鐘磬有些不知所措,一邊抱緊她,一邊輕輕地拍著,嘴裡不住地安慰道,“別怕,別怕,這是假的,是玉雕的”
剛剛是在沉思中被猛然驚醒,甄十娘已經冷靜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接過沈鐘磬給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半橢圓形,質地細膩、白如凝脂,上面活靈活現地雕了蠍子 壁虎 蛇 蟾蜍 蜈蚣五個動物,用一根紅繩拴了掛在脖子上,看得甄十娘渾身發麻,坐直了身子使勁用力要拽下來。
被沈鐘磬死死按住,“這是祁國有名的五毒圖,我特意去祁國著名的大慈寺求的,帶在身上可以辟邪驅害,你千萬別摘了。”接過五毒玉佩,“這可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便是在祁國皇宮中都少見,六公主大婚時祁國皇后就送了她一塊這樣的五毒玉佩,當場就羨煞了眾人。”
所以他就淘一塊回來給她。
甄十娘啼笑皆非。
他從來都是這樣,只要認準了就強行加給她,從來都不問問她喜不喜歡,別的無所謂,只這個太嚇人,要她帶在身上還不如殺了她,張嘴就要拒絕,一抬頭,正對上沈鐘磬滿眼的惶恐不安。
他目光從來都是冷峻霸道自信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目光,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甄十娘心莫名一軟。
雖然這圖案實在麻癢人,可好歹這也是他出一趟國給自己帶回的禮物,退回去是有些太那個了,就點點頭,“謝謝將軍。”
沈鐘磬鬆了口氣。
五毒圖能辟邪,是祁國的祥瑞,求這塊玉佩時他滿心只想著要給她消災去邪,全沒想過女人會害怕這玩意,直看到她嚇白了臉,他才醒悟,心裡暗暗自責,“早知道,換個別的辟邪之物就好了。”求見圓通大師靠的全是緣分,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什麼時辰都可以拿一塊玉找他開光的,心裡後悔,手上利索地把玉佩給甄十娘塞到衣底藏起來,“都是雕刻的死物,不咬人,你只想著他是塊玉就不害怕了。”
甄十娘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眼睛看不見,玉貼著胸口傳來一股溫潤,甄十娘身上那股麻麻癢癢的感覺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心裡不由一陣驚喜,“帶這個也不賴嘛。”
親自下廚炒了四個菜,沈鐘磬吃的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