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地伺候,妾早已魂歸地府了,妾這條命是她的。”
想起辛酸往事,甄十娘溫淡的眼底浮起一層氤氳,迷迷濛濛的,直令沈鐘磬的心跟著顫了顫。
空氣頓時沉寂下來。
良久,沈鐘磬搖搖頭,“怡兒溫婉賢淑,怎麼會讓喜鵲跪在雪地上?”來之前楚欣怡和春紅可都不是這麼說的。
這意思是她說謊了!
一股怒意突竄而出,甄十娘一轉念便明白了,自己和楚欣怡之間,他相信的自然是楚欣怡,脫口要出的話生生地卡在舌邊,甄十娘抿起了唇。
第六十七章 孤注
正僵持著,門外一陣凌亂的腳步,李長河扶著喜鵲匆匆推門走進來,瞧見沈鐘磬,喜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都是奴婢不好,惹楚姨娘生氣,奴婢願意受罰,求將軍不要怪罪小姐。”
瞧見喜鵲紅腫不堪的臉,沈鐘磬身子一震,暗道,“怡兒說只掌了兩下嘴,怎麼竟打成這樣?”突然之間,他就想起了榮升說的四年前喜鵲去狀元府求助被打成豬頭的事兒。
“你不要命了,這大冷的天深更半夜地跑來!”聽喜鵲還在不停地喘息,甄十娘驚得站起來,“你快起來,仔細動了胎氣。”上前就往起扶。
“求將軍不要責罰小姐。”喜鵲倔強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甄十娘心裡哀嚎。
她到底是誰的奴婢,難怪當年抗日戰爭中會有那麼多漢奸,原來真的人怕惡人,他只那麼黑著一張臉這喜鵲就變了節。
“七八個月的身子了,一旦動了胎氣就是一屍兩命!”話是對喜鵲說,甄十娘眼睛卻看著沈鐘磬,語氣中有股極力壓抑的怒氣。
沈鐘磬就掃了她一眼,低頭冷冷地說道,“你起來吧。”
喜鵲站起身來,戰戰兢兢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事實就擺在眼前,突然之間,沈鐘磬有些意興闌珊。
良久,他嘆息一聲,“無論如何,你不該打她的臉。”
就那麼腫著一張豬頭似的臉回去,現在整個將軍府都記起來他還有一個威名遠揚的惡妻了,鬧得楚欣怡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母親硬逼了他連夜來和離。而且還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