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份!
直挺挺地坐在那裡,萬歲胸口一起一伏,氣鼓氣鼓地瞪著沈鐘磬,對他邪招沒有。
氣氛僵在了那兒。
“萬歲不想駁了沈老夫人,沈將軍又不想休了沈夫人,臣倒有一策。”一直沉吟不語的蕭煜打破僵局,只是,他看著沈鐘磬和萬歲,“這還要委屈沈妃娘娘。”
對上蕭煜滿腹算計的目光,沈鐘磬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就你彎彎道多!”語氣頗為不滿。
雖然蕭煜沒承認,但沈鐘磬也猜到當初的離間計一定出自他手,對他這些陰損詭詐的計策,沈鐘磬很不爽,尤其這些日子他因甄十娘被老夫人鬧的焦頭爛額,沈鐘磬一想起來就有股想狠狠地揍蕭煜和萬歲一頓的衝動。
不是還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兩個陰損的小人,他鐵拳早打過去了。
也知沈鐘磬剛剛在午門前吃了一肚子的憋屈,現在恨不能見誰都咬兩口,蕭煜也不生氣,他朝沈鐘磬悠然一笑,“賢弟不喜歡用詭詐之計,就算了。”
見沈鐘磬沒了氣勢,萬歲在一邊煽風點火,“沈老夫人的請折朕是沒理由駁回,兩位愛卿若都沒辦法,朕就准奏。”萬歲悠閒地端起了茶杯。
能看到沈鐘磬丟盔棄甲,萬歲先前一肚子的氣消了一大半,他津津有味地喝著茶,一心想看看沈鐘磬怎麼開口求蕭煜把計策說出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求去
正僵持間,有小太監進來回稟,“沈夫人求見將軍。”
“臣寧死也不會休了甄氏,上元節夜她對蕭大哥和萬歲都有活命之恩,你們看著辦吧!”沈鐘磬就勢站起來,朝萬歲躬身施了一禮,“臣先告退了。”
見沈鐘磬不待自己應允,就隨小太監走了,萬歲臉色一變,手裡的茶杯嗖地飛了出去。
聽到身後啪嚓一聲,沈鐘磬身子頓了下,復又大步朝前走去。
甄十娘正端著一杯牛奶茯苓露,眉頭微蹙,手指來回地摩挲著光潔溫潤的青花瓷杯壁,聽到門聲,她抬起頭來,“將軍”放下杯緩緩地站起來。
不知是因為欠甄十娘太多心裡愧疚,還是甄十孃的安詳柔順讓沈鐘磬舒心,抑或是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透發出的可以消磨一切殺戮的寧靜,讓他從內心裡感到安寧,一見到她,沈鐘磬因午門前的憋屈羞辱而集聚的滿腔暴躁和狂戾之氣一霎那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心瞬間便安寧下來。
“七皇子怎樣了?”沈鐘磬在甄十娘身邊坐下,聲音溫潤柔和,和之前在太和殿跟萬歲蕭煜吹鬍子瞪眼判若兩人,若此時萬歲和蕭煜跟著他進來,一定會跌破眼睛。
同樣是人,這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褚先生也沒辦法。”想到眾太醫、民間大夫都一致認為七皇子無救,正商討要寫聯名摺子,甄十娘幽幽嘆息一聲,“甦醒的希望非常渺茫。”
這就是說她也沒辦法了?
沈鐘磬眉頭擰成了川字,“你也沒辦法?”語氣中帶著股濃濃的失望。
若她能醫好七皇子,至少母親就不會如此排斥她。橫亙沙場,他指揮過千軍萬馬。面對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屠戮,他沈鐘磬眉頭都沒動過一下,可是,面對他們婆媳兩人間這化解不開的糾葛,他卻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
從沒這一刻,沈鐘磬是如此地渴望甄十娘真像傳言中,身有起死回生之術,能從閻王爺手裡把七皇子的命給搶回來。
聽出他的失望,甄十娘心裡有股莫名的情緒流淌。
起身接過宮女端進的茶,親自給沈鐘磬倒了一杯遞到跟前。甄十娘揮手打發了殿內的宮女太監,“老夫人”她聲音有些猶豫,“在午門前敲了登聞鼓?”
她知道了?
也是。母親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她若再不知道就是聾子。
想起老夫人在午門前對她的羞辱,沈鐘磬心裡沒來的一陣不安,“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躲開甄十孃的目光。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切有他?
他霸道強勢又敢於擔當,她相信他是一堵擋風的牆。
可是,再霸氣那也是對別人,身為人子,人臣,他敢對他母親。對萬歲怎樣?
“七年無出,身患惡疾,妾早就犯了七出”甄十娘看著沈鐘磬的眼睛。“將軍還是和離吧。”
我自不驅卿,逼迫有阿母。
這是她前世讀過的一篇古詩孔雀東南飛,廬江府小吏焦仲卿被母親逼迫休妻時對妻子劉蘭芝說過的話。
婆婆不喜媳婦,便可以逼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