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血液彷彿在體內翻騰奔流,靈魂的深處有血腥的慾望化為暗夜的獸怒吼嘶鳴。輕輕的撫上那蟠龍劍柄,手腕輕轉間已是流光溢彩,天機右手持劍,左手愛撫一般緩緩撫過透明的劍身,嘴角微挑,一抹絕豔淒厲的笑容彷彿暗夜中怒放的花朵在唇邊悄然綻放
“舒和,許久不見了!”
劍身忽的暴起強烈的金色光華,尖銳的哄鳴聲在洞穴迴環不止。
“怎麼?你也耐不住了麼?呵呵,莫急莫急!”
天機輕笑著,極隨意揮了揮劍,然後轉身離開劍臺,在他的身後,大理石築成的劍臺彷彿沙塵一般消散而去。
天機站定,看著眼前通向洞外的密道,如玉的臉龐慢慢扭曲,眼中流過血腥的豔紅。
“這世界,不過是我手中玩物!”
說完,昂首狂笑,笑聲高亢而尖銳,瀰漫著破滅一切的張狂與傲慢,彷彿被囚禁了百年的獸被放出來時無法抑制的瘋狂與憎恨!外放的殺氣和著笑聲朝四周崩射而去,整個洞穴都被震的沙土飛揚,白衣的人兒在飛塵中笑的淒厲狂放,衣袂起,銀髮舞,似癜似狂,那是誰的悲與恨穿越無盡的時間朝天怒吼!
“小灝!”
腦海裡猛的傳來熟悉的怒吼聲,天機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空白,大夢初醒般眨了眨眼,然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手中的劍。
“悠然?咦,我什麼時候拿到這把劍的啊?”
正驚疑間,臉上忽然傳來刺骨的寒意,天機看著眼前已經從沉思中醒來的女鬼,再一次愕然。
她她竟然能夠碰到我!這個世界的鬼都這麼厲害嗎?
女鬼捧住天機的臉龐,原本空洞的眼裡似乎有了些神采。
“奇怪你的身體裡還有一個人”
咦,她可以看到悠然嗎?
“不不是人是是什麼呢?”
女鬼指尖的寒氣一點點的滲進天機體內,凍得他身體都有些打顫,正想請對方將手放開,女鬼卻忽然開口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啊?你不是要等人嗎?”
女鬼偏了偏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和你一起走”
“這樣啊”天機想了想,點頭,“好吧!會在這兒相見也是有緣,你和我一起出去說不定還能遇見你要等的人。”
轉世後的!天機在心裡補了一句。
“但是,你是鬼啊這個”
你該不會想就想這樣整天在我面前晃悠吧?要是晚上起來瞧見你這副模樣不把我嚇死!
女鬼點了點頭:“沒關係。”
說完身子一縮竟然附進了那劍柄中,消失前還幽幽說了句;“我叫碧幽。”
解決了碧幽的問題,天機自然是樂滋滋的拿著劍去向母親交差了。
柳青瀾對天機能將劍拿出來並沒有很驚訝,而是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當年我繼任宮主之位時曾遠遠的看過這把劍,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在這樣近的距離看著它。天機,你把劍帶走吧。”
“啊?但是這不是鎮宮之寶嗎?”
“傻瓜。”柳青瀾滿眼寵溺的撫了撫天機的發:“對娘而言,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比我的兒子寶貝!”
“謝謝娘!”天機興奮的抱住柳青瀾。說實在的,他確實很喜歡這把劍,那種親近的感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如今母親能將這把劍送給他真是再好不過了!
“娘,孩兒先告退了!”
天機抱著劍腳步輕快的跑了出去,看著那活潑的身影,柳青瀾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宮主。”
彷彿無波的古井般平靜的音色在室內響起,柳青瀾扭頭看去,那灰髮的男子一臉淡然的笑容靜默而立,似乎剛剛出現,卻又彷彿已等候了許久許久。
柳青瀾走到書桌邊拿起一個用檀木製成的劍匣然後走過去交給那男子,男子接過劍匣開啟,裡面赫然是與天機拿走的劍一般無二的劍。
男子合上劍匣,一臉深意的笑道:“宮主願獻出神劍‘舒和’,皇上必定會龍心大悅。”
柳青瀾有些不耐的打斷男子的話:“他高不高興我沒興趣知道。先生,‘舒和’雖是神劍,但自古就被人們稱為妖劍,噬主之魂而養其鋒,天機拿著它真的沒事嗎?”
“妖劍?宮主,劍無正邪,全憑主意。若天機心中無魔,那劍自然會是把好劍,若魔瘴叢生,即便是神器也會淪為噬血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