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認在待人處事上還是有著幾分長才的。而曹妃的這些嫡親、近親,說句不好聽的話,可都是人傻錢多好騙的典型啊。尤其是奉恩伯也就在莫謙參奏了之後,老實了一段時間,本來人都收斂了很多了,沒想到很來家裡來了個所謂的高人道士,不知道和他說了一通什麼,後來趕巧了傳出了曹妃有孕的訊息。他這位魯莽的伯父竟然在一次醉酒之後,嚷嚷出他的外孫必定是真龍天子,這話差點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等奉恩伯酒醒之後,他百般勸解總算是堵住了奉恩伯的嘴了,再不說什麼曹妃懷的是真龍天子的話了。可是,曹俞知道曹家所有的依仗都來自於曹妃,而現在曹妃在宮裡的地位也並不是固若金湯,尤其是過了年之後,皇上還要從重臣府裡另選淑女入宮為妃,到時候曹妃的地位必定會動搖。
突然,曹俞腦海裡彷彿抓住了什麼,頓住已經向奉恩伯處邁出的腳步,年後選妃,曹俞豁然看向鄭文遠。腦中豁然開朗,鄭家在宮裡的柔妃已經摺損了,可他們鄭家有的是女兒,如果再參加選妃,並不是不可以,而皇上第一份賞賜福字的榮耀,已經說明了鄭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曹俞從懷裡掏出手絹,檫檫手心裡的汗水,曹家絕對不能讓鄭家的女兒再進宮,兩家已成死敵,曹妃在宮裡絕對不能出問題。想通了這些,又聽到耳邊內監尖細地嗓音唱喊著宗室王爺的到來,當下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心知此時不是找奉恩伯商量對策的時候。
等各位宗室王爺就座之後,大殿裡的寒暄聲漸漸小了下去,眾人都知道馬上皇上就要到來了。而隨著內監又一聲聲地唱喊,來的是個藩國的使節,其他的藩國也就罷了,當北蠻的使節進來的時候,朝中眾臣人人側目。大齊和北蠻可是剛剛打過一場血戰,和北蠻有著刻骨仇恨的,而顯然袁昊也不待見北蠻,在北蠻使節剛剛就座之後,就將北蠻休渾部兩位歸降的王子安樂伯、違命伯安排在了使節的旁邊。
偽裝成使節翻譯的北蠻新任可汗都穆,瞧著以往英勇無比如同蒼鷹般的這兩位王子,在大齊被關了幾個月就肥胖了一圈,眼神呆滯,瞧著就一副孱弱家雀的模樣。都穆緊緊咬了後槽牙,將下顎繃了起來,打量著這兩位失了北蠻豪氣的敗類,眼中殺氣閃過。北蠻使節看到都穆的表現,知道大齊這是特意來羞辱他們的,一拳砸在几案上,用北蠻語嚴厲地指責大齊官員。
都穆一雙鷹眸掃視了一圈面帶得意的大齊官員,用標準的官話,冷肅地說道:“久聞大齊是禮儀之邦,我北蠻雖處於西北邊陲,亦變態仰慕。”剛說到這裡,便有一些年輕沉不住地官員,露出輕蔑的神色,而年老有成算的官員,卻都正視了這位翻譯,“今奉我可汗之命,帶著友誼前來大齊。”又指向顫巍巍冒虛汗的安樂伯、違命伯,語音轉厲:“但號稱禮義廉恥之邦的大齊,就是這般對待我北蠻,這般對待我北蠻的王子,依我看,大齊枉稱天 朝上國,枉稱禮儀之邦。”132yy。
都穆話音剛落,就有禮部官員紅色脖子欲要反駁,可惜,恰在此時,內監唱諾:“皇上駕到,諸臣跪拜。”
禮部官員悻悻地放下了手,恭恭敬敬地跪下迎接袁昊的到來,袁昊一身繡日月星辰山河的大朝服,威嚴莊重地進了太和殿。袁昊在進殿門前就聽到了殿內北蠻使節的聲音,厲眸一掃果然在眾臣以及眾藩國使節悉數跪倒的時候,只有北蠻使節一行人直直地站著,這讓袁昊擰了眉,從鼻翼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陪侍在袁昊身邊的喜順,則走到都穆面前,責問道:“爾等大膽,竟見天顏而不跪。”
在都穆的示意下,北蠻使節傲然說了一串,只他說的是北蠻語,袁昊聽不明白,抬眸外向專門接待外藩的理藩院,竟然聽見年老的理藩院院長哆嗦地辯解道:“回皇上,老臣等只能聽的懂北蠻王族的話語,這使節講到不是北蠻王族的話,倒像是被鎮北侯屠了的黑顏部的話,臣無能,聽不明白。”15501150
袁昊狠狠掃視了這無能的老臣一眼,但瞧著他抖如篩糠的身體,又怕他在這吉慶之日裡,出了什麼事兒,只能按捺著脾氣讓他跪了回去。而其他的文職官員俱在袁昊眸光下垂下了腦袋,袁昊瞧著北蠻使節的翻譯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更是火大。卻不想在這時,一聲潤雅溫潤的聲音從武將的座位邊傳了過來:“皇上,這北蠻使節是在感激咱們大齊呢,將他們休渾部的兩位王子,哦,皇上您親封的安樂伯、違命伯,養的白白胖胖,比之他們之前在北蠻好了太多了。”
伏波將軍寧景辰一番言語,溫潤出塵,語氣裡沒有任何的譏誚之意,可眾位大齊官員都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