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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月,“你們先出了宮去等著我,我自會想法子出宮的。”

汐月撲在蕭靜嵐腿邊:“大小姐,奴婢不離開您。”蕭靜嵐低頭瞧著她身上淡藍如霧靄的裙子上面,顯出的經水之後的深藍色,便知道汐月在無聲流淚。

蕭靜嵐嘆了一口氣,“罷了,你是我從蕭家帶進宮的,若是將你也趕出宮,袁昊更會生疑,你就留下吧。”

將採芊打發走,蕭靜嵐看著流淚的採禾幾人,低聲吩咐道:“本宮的話可都記清了,你們是奉皇命到奉恩寺裡為本宮祈福,在寺裡務必要謹小慎微,宮裡無論發生什麼,都和你們沒有關係,明白嗎?”

採禾、採葵等哽咽著應下了,蕭靜嵐滿意地點頭:“將臉上的淚水擦了,這幾日不要在面上露行藏,本宮這也是為你們好。若是本宮身子真的不行了,你們若留在宮裡只有死路一條,出了宮才能活命。”

蕭靜嵐這話,採禾幾人更是受不住,在她面前還能強撐著,一出了正殿,個個都哭得心魂欲碎。玉安宮眾宮人哭成這樣,自是引起了看守的禁衛軍的注意,當下心裡就咯噔一聲,不會是淑妃娘娘不好了吧。

這禁衛軍知道皇上對玉安宮裡淑妃的看重,縱使心急,也不敢貿貿然地進了玉安宮,只得時刻支楞著耳朵,聽著玉安宮的動靜,在將近晚膳時,看到姍姍而回的採芊,忙將他的疑慮告知了採芊。

採芊一聽,心裡唬了一跳,但隨之想著如今皇上牽掛著昭陽宮的鄭貴妃,放在玉安宮身上的心便沒有那麼多了。何況淑妃除了消瘦不已,連太醫都查不出什麼毛病,即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有說詞。如此一想,採芊便道:“皇上對淑妃如何,你我都是清楚,你這番言語雖然是職責之內,但你想若是淑妃真有什麼,皇上必定不樂意聽到這些話。在我這邊說了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再說出去,小心禍從口出。”

這禁衛軍一想,臉就白了,他在這猜測淑妃不好了,傳了出去,萬一被人說他詛咒淑妃,他這條小命可就玄乎了。當下,謝過採芊,發誓再不亂說,採芊才滿意地進了玉安宮。採芊在玉安宮裡觀察了一圈,瞧著淑妃精神不錯,眾人也只是眼圈有些紅,她揚著笑臉向採禾打探,採禾似是而非地回了一句,玉安宮一個太醫都沒留下。採芊便自以為找到了答案,將玉安宮眾人的失態歸結為和昭陽宮吃醋,就安心地放過了這件事。

昭陽宮裡鄭貴妃好不容易退了高熱,臉色卻極為憔悴,嘴唇乾的泛白,只一雙眼睛泛著病中特有的朦朧水潤,對著守在旁邊的袁昊道:“皇上,您一直都守著臣妾嗎?”

袁昊看著鄭貴妃期盼地眼睛,本來在瞧著她醒來之後,就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太醫說不會在身上留下傷疤, 不需擔心。”

鄭貴妃病弱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臣妾也覺得傷口沒那般疼了,皇上,麗嬪如何了?”

袁昊審視地望著她的眼睛,沉聲道:“麗嬪畏罪自縊了。”

鄭苒馨的眼睛,乍然睜大,滿臉的驚嚇,袁昊在她臉上沒有尋到一絲破綻,耳邊傳來她痛憫的聲音:“麗嬪何至於此,臣妾又沒有傷到性命,她還是受人逼迫,怎會就這般送了性命,皇上,她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鄭苒馨這話裡是認定了曹妃就是謀害她的主謀了,袁昊緊盯著她道:“你這是認定了曹妃了。”

鄭苒馨明媚的大眼睛裡,立時便蓄滿了眼淚:“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麗嬪那沸水可是衝著臣妾的臉來的,臣妾幾乎都要沒了命了,難道還是冤枉曹妃不成,臣妾知道皇上您寵著曹妃,可您也要給臣妾一個公道啊。”

鄭貴妃越說越傷心,只哭得喘不上氣,一旁的孟嬤嬤心疼地顧不得臉色陰沉的皇上,取過帕子給鄭貴妃拭淚,嘴裡哄道:“貴妃娘娘,您這身子虛的厲害,可再經不住這般哭了,不然落下了病根,相爺可不得心疼死。”

袁昊捏了捏眉心,鄭苒馨這是咬著此事不放了,又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你且好生養病,若是曹妃主使的,朕自會給你個交代。”

說完,袁昊便離了昭陽宮。

鍾粹宮裡,曹妃已經回過味來,她這是被鄭貴妃和麗嬪聯手擺了一道,恨聲咒罵麗嬪,待要動手砸了鍾粹宮的擺設。綠蕉及時止住了她,勸解道:“娘娘,如今尚不知皇上的心思,而鄭貴妃必會一口咬定是娘娘您害得她,這當口不能再留下把柄了。”

曹妃放下了手中的花瓶,綠蕉鬆了口氣,曹妃一生氣就打砸東西,這在平時,沒有人敢說些什麼,可這時候,一個驕奢的名聲卻跑不掉了。

“麗嬪這賤婢死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