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國古代,丈夫出門前,妻子都會重新縫一次盤扣,把自己的不捨縫進第二顆紐扣裡,然後為他穿衣,親手扣好那個釦子。意思就是無論他走到哪裡,都不要忘了她,都要記得家裡還有一個人在等他。紐扣,紐扣,扭著,扣著,一生,一世。”
“這個風俗的起源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男子在赴戰場前,由於很可能一去不復返,特意留下軍服的第二顆紐扣給意中人當終生紀念。”
“流傳到現代,對男人來說,襯衫的第二顆紐扣便是一種定情的信物。”
那天,他不置可否的轉身離開了HHuntsman專櫃。
也是聽著HHuntsman經理的一番話,才會讓她被資陽暉的老婆扇了一巴掌,見到她受傷的一瞬,他是有些悔意的。
聽了個傳說,卻讓她傷了,不值得!
在樓下等顧夜歌的時候,想起HHuntsman經理的話,把車開到了院辦樓前,將那個紐扣找了回來。
回W城之後,特地連夜訂製了一條‘長長九九’金線紅繩。
伍君颺拉回自己的思緒,其實並沒有打算第二天就為她戴上那顆天寶石的,一是她不願,他不喜強迫人,何況是感情;二則,他承認對她有濃厚的興趣,卻不能肯定是真的動了心?
若說那一刻的做法,該說起那個約她見面的男人。
知道她在被人窮追不捨時,很自然的就冒出一個想法,他要在她的身上宣示他的主權。
驕傲如斯的他,其實,是想等她開口要他第二顆紐扣的那天!
忽的,伍君颺欠了欠嘴角,看來那個HHuntsman經理說對了一件事,那件襯衫,再不會在正式場合出現了。
他不會修復,亦不會換掉其他的紐扣,缺了她那顆,那件襯衫再不會完整!
伍君颺凝了凝眉心,深邃的眸光閃爍了幾下,掏出手機,呼顧夜歌。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一直點在書本上的修長手指輕輕的敲著,一下、兩下、三下清雋的眼波深沉著。
一段時間之後,伍君颺從檔案堆裡抬起頭,再打顧夜歌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
掐斷了電信系統的女聲,伍君颺放下手機,想了想,忽又拿起,生平第一次發了第一條簡訊,八個字。
雅閣藍調,不見不散。
從未發過資訊,翻字去了不少時間,看到手機顯示傳送成功的時候,他心底鬆了一口氣,卻也提了另一口氣上來。
華燈初上,夜幕漸漸來臨。
伍君颺第三次撥了顧夜歌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那雙任何時候都睿芒熠熠的鳳眸沉色如墨,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批了最後一份檔案,合上資料夾,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了跑車的鑰匙,走了出去。
雅閣藍調,不見不散。
74誰在黑夜期盼天亮
濃墨一般的暮色被漾開在浩瀚的天宇,塵世的燈光將厚重的黑暗點亮,如繁星耀空。
名叫‘清清蘇荷’的清吧裡,曖昧的暖色燈光,朦朧著白天的喧譁,飄著淡雅清香的空氣裡浮動著屬於夜間的桃色
肋
不過,讓人詫異的是,屬於媚惑叢生的空間裡,是一個非常空靈婉轉的聲音在低低吟唱,樂聲緩緩流過酒吧裡每一個人的心田
那是The-boy-who-couldn’t-stop-dream專輯中顧夜歌很喜歡的一首,In-the-morning。
江一昊交疊著腿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眼底映著舞池裡穿著清涼、身材凹凸有致在緩緩扭擺的女子。而他的懷中,半倚著一個藕色連衣裙的纖瘦女孩,長髮飄飄,妖豔不足,清秀有餘。
儒雅翩翩的貴公子在這曖昧的環境裡,竟有著說不出的妖嬈魅惑。
一個穿著咖啡色休閒T恤、藍色牛仔褲的男人從拐角處的樓梯口走出來,環視了酒吧一圈,見到角落裡那抹白色,笑了笑,朝江一昊走了過去。
男人在江一昊身側的沙發裡坐下,笑道,“喲,今天是什麼風把我們的江大公子吹來了?我可記得,你不愛泡清吧的。嘖嘖嘖”
男人皺起眉頭,“大晚上的,放什麼In-the-morning?怎麼?江大公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天亮?”
男人手指捋著下巴,眼底流過曖昧,邊笑邊點頭,“嗯,早上對男人來說確實是‘忙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