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蓮衣姑娘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談什麼怪罪不怪罪的。大夫人想必也是等久了,蓮衣還不快帶我進去。”
蓮衣一聽,立即帶我走進了靜心院。
這靜心院倒是跟外面一樣,不是很華麗,但是勝在清淨幽美。
到了一處院落外,蓮衣讓我在外稍候片刻,她要進去稟告大夫人。我微微頷首。
“靜修堂”。這大夫人沒有出家可真是可惜啊!這些院落的名稱,還有這些建築,弄得跟佛堂又有什麼區別。這靜修堂內時不時傳來一陣的木魚聲,我知道一定又是那大夫人在唸經禮佛了。
“九小姐,大夫人請您進去。”蓮衣出來稟告。
“你怎麼不進去。”我回首問蓮衣。
“大夫人說,有事情想單獨跟九小姐說,奴婢等人就不要在一旁打擾了。大夫人將閒雜人等都退了出來,只有您和大夫人在裡面了。”蓮衣不卑不亢的說道。
只剩下我跟大夫人,這大夫人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
進了這靜修堂,我才真正感受到,何為靜修二字。這外面的裝扮還有點人氣,可這靜修堂裡面,根本就與寺廟沒有什麼區別了。這大夫人禮佛之心可真是深啊。
那大夫人好像沒有發現我進來似的,仍然在自顧自的敲著木魚,嘴裡不停的在唸著經文。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我也不惱,自顧自的尋了個座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優哉遊哉的喝了起來,一點也不介意大夫人對我的忽視。良久,大夫人總算唸完了經文。將木魚收了起來。也總算肯給我一個眼神了,不過這大夫人看我的眼神同樣是波瀾不驚,我沒有退避,直直的迎上大夫人的目光。
大夫人倒是沒有跟我對視很久,沒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坐在主位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也沒有開口說叫我來什麼事。
我也不急,就那麼悠哉悠哉的坐著等,也想看看這大夫人到底多能撐得住氣,忍道什麼時候。
大夫人也真沒有辜負我對她的期望,居然一直慢悠悠的喝了兩杯茶,才緩緩的開口,
“冰蘭難道不好奇我今天叫你來是說些什麼嗎?”
“大夫人要是想說的話,自然就會說。冰蘭著急也沒有什麼用,不是嗎?”我淡淡的回道。
大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子,身著天藍色的衣裙,頭上也沒有過多的飾物,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只需要輕輕的往那裡一坐,就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大夫人看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嘆了一口氣,說,
“你跟你娘可真像啊!不僅僅是容貌上的相似,這清冷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樣,讓人又恨又愛啊!”大夫人無限感慨的說道,說完,就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久久不能回神。
“大夫人叫冰蘭前來,如果只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話,那麼冰蘭想冰蘭是沒有必要在呆在這了。”
“冰蘭有沒有興趣聽我這老婆子講些往事呢?”大夫人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知道你娘吧。她原來是整個京都的花魁,人稱千絕。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可是當時幾乎京都的男子都為你娘瘋狂了,當然裡面也包括現在的凌正,甚至是當初的太子吳凱城,也就是現在的東臨帝。那時候,你娘就像吸納在的你一樣,那麼清冷,不食人間煙火,但這並沒有讓那些男人卻步,反而是讓他們更加瘋狂,更加迷戀你娘。說實話,我應該是恨你孃的,那時候,我正懷著千笑,凌正是隔三差五的就去見你娘。哪怕是見不到,他也是痴痴的在哪裡守候。就算見不到你娘,哪怕是聽聽你孃的聲音,他都樂的找不著北了。我很可笑吧,那時候,凌正也已經有了3房姬妾了,可是對你的迷戀,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樣。我更是恨上了那個叫做千絕的女子,一個完全奪走了我丈夫心的女人。那時候我懷著千笑,心情很不好,也是,哪個懷孕的女子知道丈夫迷戀另一個女人會開心到哪裡去呢?”大夫人說著,面上難掩痛苦和激憤之色。甚至眼角都溢位了淚光。
看著大夫人的樣子,我什麼也沒有說,但我知道,這不過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為情所苦的可憐女人而已。
“那時候,我根本就不想呆在鎮東王府,這實在是個令我憋悶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我的丈夫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那時候,我懷著千笑已經8個多月了。一次午後,我就帶著兩個丫鬟到郊外散散心。可是一切都是那麼巧。我竟然當時動了胎氣,馬上要生了,可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