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轉過身子，腳下一個踉蹌，幸虧被秦舞陽及時地扶住了，不然的話，只怕老爺子就會跌倒在了，他顫微微地伸出手指，指著水天玥問道。

水天玥此時也因為身體中元力的消耗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她的臉色無比的蒼白，蒼白就連她皮下的血管，似乎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鬼媚與風清揚還有魏老三個人就站在水天玥的身後。

冷冷地瞥了一眼秦老爺子，水天玥扯動了一下嘴角：“我是水天玥！”

“不，不，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一個惡魔，你是一個殺人的惡魔！”秦老爺子突然間如同失的直屬手控一般的瘋狂地叫了起來：“你不是人，你不是你，你就是一個惡魔，你看看，你看看，你殺了我們秦家多少人啊，你，你，你。”

“哼，就算我是一個殺人的惡魔，那麼我也不容許任何人來辜負我師傅的信任！”話音落下，水天玥那早就已經到達了極限的身體，卻是再也撐不住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她的身子一軟，便向後倒去。

“天玥！”

“玄姑奶奶！”

“水小姐！”

“嗷！”

鬼媚，風清揚，魏老還有小飈三人一獸，一看到水天玥的身子居然倒下了，當下都驚叫了一聲，然後就向著水天玥撲了過來，想要將她的身子接住。

可是他們快，卻是有另一道身影比他們更快。

一道夾雜著幾道寒風的白色身影，卻是一閃，便已經趕在這三人一獸之前，一把將水天玥的身子接在懷裡，然後低沉，好聽的聲音裡帶著擔憂之意：“天玥，表妹！”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水天玥的表哥，天若塵。

隨著水天玥身體中的元力耗盡，然後那道蓋住了整個秦家的血手便已經一點一點地變得淡了起來，終於段老一擊，打碎了那道隻手遮天，然後提著天若塵兩個人便已經撲了進來，正好聽到水天玥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段，段老！”自段老一進來，秦老爺子的目光便已經不能再移動了，段老，雖然他一直都沒有見過其本人，但是他卻看過秦家一直珍藏的那份段老的畫像，三百多年了，段老居然一點兒都沒有蒼老。

“哼，你就是秦小林的後人？！”一看到秦老爺子，段老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回段老，秦小林正是我的先祖！”秦老爺子低頭回答道。

“哼，見到我居然還敢自稱我！秦小林倒是有了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後人啊！”段老冷冷地看著秦老爺子。

“啊，主人，屬下見過主人！”一聽到段老如此口氣說話，秦老爺子的心房，一顫，然後忙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也不管地上是不是一片的血汙了。自秦家的先祖，秦小林起，每一任的秦家家主，都知道，秦家的一個重大的秘密，那就是，秦家人永遠都是段老的奴，雖然沒有讓他們每一個人發誓，但是那也不過是因為段老對於秦小林的信任罷了，而且秦小林也早就將這一點寫入到了家主訓當中。

可是卻沒有想到，到了這一任的秦家家主，居然想要以奴反主，結果，反沒有反成，卻是將自己整個一個家族便就這樣生生地斷送掉了。唉，這人啊，有的時候還是不能太貪心了，你想的是，要得更多，可是有些東西，有些事情，註定不是隨隨便便便能要得起的。

就好像有一句話說得好，該是你的就是你，不該是你的，搶也不是你的。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段老問道，雖然段老的臉上表現得很平靜，可實際上，他的心裡卻是已經翻起了波浪了，眼前的這一切，讓他知道，剛才在這裡一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才會造成如此的慘狀。

“段老，事情是這樣的！”魏老走了出來，他三言兩語，便已經將事情講清楚了，當然了，其實也有風清揚與鬼媚兩個人的補充。

“段老，請您明查啊，事情其實是這樣子的！”秦老爺子現在可是顧不上許多了，雖然現在秦家已經完蛋了，但是他的孫子秦舞陽還在呢，他不能讓自己的孫子有事兒啊。

“事情無論是怎麼樣子都好！”可是段老卻絲毫不給秦老爺子申辯的機會，其實早在他聽到水天玥昏迷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坍塌了，那個，始終掛著淺笑，白衣飄飄，一塵不染，巧笑倩兮的少女，立在一片的血色當中，一臉的蒼白，她說“就算我是一個殺人的惡魔，那麼我也不容許任何人來辜負我師傅的信任！”

得徒如此，師復何求啊。

“天玥，她是我的徒弟，而哪裡又有為人家師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