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的。通常,這樣的兵器需要兩個人才能使用,一是侍劍巫女,而是御劍者。用個形象地比喻的話,侍劍巫女擔任著母親的角色,作為容器,約束、撫育、修復兵器;而御劍者則如同父親,以使用者的身份將兵器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兩者中,有一方缺失,兵器就進入沉睡狀態。而對於兵器來說,選擇侍劍巫女,等於選擇母親,這個儀式就被形象地稱之為“劍生”。
而成為亞修拉姆的侍劍巫女,毫無疑問就和明王處在了同一個地位。而,侍劍巫女,如其字面所述,是隻有女性才能夠擔當的。如果能成為侍劍巫女,那就跟坐上了王后之位一樣。
後宮中的女人們無不為這個訊息歡欣鼓舞。
王在復活之後,再沒有招幸任何人。而王后之爭,也絲毫沒有了懸念。單說王遇刺受傷,睜開眼時第一個要見的是護法,就足以說明這個問題了。而護法又和麗雅關係切近,恐怕連側妃的位置都沒有空缺。現在,能指望的,只有侍劍巫女了
然而,侍劍巫女的希望畢竟是太過渺茫,大家還是找了比較切實的方法。自上次審訊之後,麗雅的房間裡永遠擠滿了人。她眾所周知是護法一見如故的姐妹,與王的關係也很親近,儼然已是紅人。世態炎涼,麗雅總算是懂了一點。
正當大家在一起各懷心思地討論誰會是侍劍巫女的時候,伽蘭不合時宜地走了進來。
“麗雅小姐,你們在聚會嗎?怎麼都不叫我呢?”伽蘭笑得嫵媚,溫柔地道。
麗雅條件反射地站起了身子,“伽蘭小姐”
周圍的女人們都噤若寒蟬,紛紛退到了一邊。
伽蘭悠閒地找張椅子坐下,笑道,“大家在討論明天的劍生儀式嗎?呵呵,我也很好奇呢。”
眾人紛紛笑著應合。
“我聽說麗雅小姐很早以前就天天往宗廟跑,跟神劍打招呼,真是有先見之明啊。”伽蘭話裡帶刺地笑道。
麗雅低下頭,默默聽著。
“明明已經得到王的青睞了,好狡猾哦~我真的很嫉妒你呢~”伽蘭的口氣溫和親切,她伸手拉過麗雅,“好妹妹,你跟我說說,王都喜歡寫什麼呢?”
麗雅看著她的眼睛,眼圈微紅,她咬著下唇,讓自己不哭出來。那一天審訊的時候,處處刁難她的希帝大人,正是伽蘭的父親。家族的政績雖不出眾,但財力卻是首屈一指。與她相比,自己簡直卑微得如同塵埃一般。
“王是怎麼對你的?溫柔嗎?”伽蘭說著,輕撫上麗雅的臉頰。
那是一種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麗雅一下子拍開了她的手,怒道:“別碰我!”
伽蘭愣住了。面前的女孩子漲紅了臉,含著淚的眼睛裡滿是憤怒。
“不要說這樣的話來侮辱王!”麗雅喊道。
伽蘭站了起來,柔弱道:“麗雅小姐,你在說什麼,你知道的,我對王”
麗雅搖著頭,“你只是想要王后的位置而已!王從一開始就沒有招幸過你,你一直在欺騙王”
伽蘭的臉色一變,卻還是楚楚可憐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左右的女子大喊了起來,“賤人,你以為有護法和王撐腰就能目中無人了嗎?伽蘭小姐三番四次的容忍你 ,你還得寸進尺了!”說罷,幾個人就上去,拉住了她。
原本在房間裡的女人紛紛四散離去,不想收到牽連。
麗雅拼命甩開拉住她的手,笑著道:“真可憐啊。王的好,你恐怕一輩子也沒機會知道了!”
伽蘭皺眉,甩了她一巴掌。“那種東西我本來就沒興趣!”她收起自己的嬌柔,用蔑視的口氣道,“你看來是需要教訓了!”
麗雅深吸一口氣,撞開了她們,奪門而出。
她沒跑多遠,就摔倒了,追上來的人扯住了她的裙襬,她努力地撕破,又開始跑。她潛意識裡,這個王宮只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她跌跌撞撞地跑,等到達宗廟的時候,已經狼狽不堪了。
門口的守衛沒有攔她,而追逐她的人,知道那裡不是隨便進入的地方,悻悻地走開了。
麗雅跑進了大堂,才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大堂還在修繕中,沒有燈火,一片漆黑。然而,這樣的黑暗裡,突然亮起了光芒。
麗雅嚇了一跳,隨即又平靜下來。她起身朝光源走過去,然後,哽咽著開口,“亞修拉姆”
那把神劍就那樣靜靜發著光,驅散了深寂黑暗。
麗雅伸手,抱起那把劍,不可自抑地大聲哭泣。
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