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時章那種人都不敢邁出那一步,難怪郝英傑會被逼得做出那種事。
樂棠見郝英傑回到自己的座位後又搬出素描本,準備繼續緬懷過去,他不由走過去把它搶到手裡:“別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還有什麼好想的?”
郝英傑笑了起來:“說不定有哪一天我能夠把他抓過來,永遠都不讓他離開呢?”
樂棠看著郝英傑帶笑的眼睛,突然有些發愣。
執著到那種程度的感情,他似乎從來沒有擁有過,那種被逼到極致、願意做任何事去換對方看自己一眼的絕望,他也從來沒有體會過。
郝英傑察覺樂棠神色有異,也不點破,只是伸手取回素描本,椅子一旋面向樂棠的作為說道:“容議員你坐回去辦公,我來畫你好了。”
樂棠一滯:“為什麼畫我?”
郝英傑轉動著鉛筆:“無聊。”
樂棠:“”
樂棠沒再理會明顯閒得發黴的郝英傑,著手處理自己手上負責的東西。
郝英傑翹著二郎腿對著他畫了一張又一張的畫像,似乎真的興致很高。
等到夕陽西斜,郝英傑打了個哈欠,招呼樂棠:“走,該回去泡個澡了。”
樂棠合起手上的檔案,跟著郝英傑走到停車場。
郝英傑在這裡沒有熟人,樂棠正好也想給自己空蕩蕩的大宅添點人氣,於是就讓郝英傑住進了自己家——而郝英傑還真的把管叔要了過來,這樣一來容宅裡的人頭數果然多了起來。
一進門,郝英傑就發現氣氛有點兒怪異,好像太壓抑了。
郝英傑問管叔:“有客人?”
樂棠也看向管叔。
管叔說:“秦首長來了,現在就在書房,他叫郝先生上去,”看了郝英傑一眼,他補充,“只叫郝先生。”
樂棠皺起眉。
郝英傑倒是很從容:“我這就上去。”他早就想親眼見見傳說中的秦時章了。
給了個讓樂棠安心的眼神,郝英傑不疾不徐地走上樓,敲響了書房的門。
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吧。”
郝英傑推開門走進去,順手帶上了門,這才轉過身看向站在書櫥前的男人。
這人有著典型的遠東人體魄,身材因為長年的鍛鍊而顯得格外健美,裁剪合宜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有種別樣的味道——彷彿那根本就是為他設計的一樣。
一直只在電視畫面上見到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郝英傑表現得非常鎮定。生在首都郝家、身為郝家繼承人,他見過的大人物可不少,眼前這人比那些人要年輕、地位真要比起來也沒有那些人高,他沒有理由畏怯。
秦時章故意晾著郝英傑,郝英傑也沒有先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
過了許久,秦時章從書櫥裡將一本書扔給郝英傑:“好好看看這本書,這可是外面找不到的。”
郝英傑接過一看,封皮上只有一個:史。
秦時章說:“其他部分都在書櫥裡,你可以自己來把他看完。”
郝英傑有些不明白秦時章的意思,抬頭看向秦時章,卻對上了那雙冷厲的眼神。
只聽秦時章說:“在看完之前,就不要離開這間書房了。”
郝英傑皺了皺眉,沒有質疑,反而窩在一邊翻看起手裡的書來。這有的人啊,心思是別人猜不著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去猜,照他說的去做就對了。
秦時章瞅著郝英傑,突然就有了陪他好好玩玩的興致。他坐到郝英傑旁邊,將一疊照片扔到郝英傑面前:“你有意無意地表現得跟樂棠很親密,打什麼主意?”
郝英傑瞄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最上面就是他給樂棠擦嘴的那一幕。
看來秦時章對樂棠的監視那是一刻也不放鬆!
郝英傑笑了起來,伸手點了點照片上的人:“我覺得他挺可愛。”
秦時章猛地攫住郝英傑的手腕:“別打什麼鬼主意,樂棠成年以後就會娶妻生子,遠東的未來在他身上、在他的兒女身上。”
郝英傑笑得更開心了:“我以為血統論早就不存在了。”
秦時章神色陰鷙。
郝英傑好奇地瞥著秦時章:“既然這麼在意血統,為什麼不自己生一個?難道,”他瞅了秦時章的下…身一會兒,居然微笑伸手拍了拍它,“你不行?”
秦時章語氣森寒:“很好,你好好呆在這裡把書看完。”說完他就離開了書房。
郝英傑看著緊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