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悽悽厲厲的哭聲鑽進阿彩阿水的耳中,聽得她倆一陣頭皮發毛。二人相視一望,咬咬牙又磕頭道:“娘娘勿要傷心了。”
良妃好半天才平復了心情,她想到皇上下令禁足自己後,皇后不僅沒幫自己說一句話,反而吩咐宮人把自己送回燕禧宮。她又是氣死,惡狠狠呢喃道:宋蟬珺,你個病秧子,我遲早要你死。
第二日夏綰綰去鳳藻宮請安,不出意外的沒看見良妃,寧貴妃因為上次她出手救了大皇子一事,對夏綰綰態度雖然冷淡卻沒有惡意,所以這次請安氛圍還算不錯。
大家也都知道了白唯霜懷孕連升兩級的事,也知道良妃被禁足削了權利,知道前者大家有些黯然,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後者可是個大好訊息,這也能從側面看出良妃行事囂張不得人心。
皇后對寧貴妃道:“今後宮裡的事少不得讓你多擔當些了。”
寧貴妃淡淡道:“承蒙娘娘和皇上信任,這是臣妾應該的。”
皇后輕咳了幾下,有些怨恨自己這副身子,轉眼又看向賢妃:“安柔,若你無事,也幫襯些吧。”
賢妃這人夏綰綰至今還沒看懂,說她不得寵吧,可是位居高位,皇后、寧貴妃對她態度都好,良妃也很少惹賢妃,可要說得寵吧,皇上一個月才去景和宮兩三次,而且很少留寢。
皇后說話間帶著少許探究,眼中卻帶笑,彷彿很真誠隨和,賢妃想都不想就笑著回拒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只會舞劍弄刀的,哪裡會管什麼後宮。”
皇后悄悄鬆了口氣,可面子還是要做足:“瞧你說的,慢慢學不就會了。”
賢妃真是不喜歡皇后這般偽善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她要說願意,估計皇后這戲都唱不下去了,賢妃心裡好笑,表面卻道:“臣妾是不耐煩學這事的,後宮一直都是娘娘和寧貴妃打理,臣妾就不操這心了。”
皇后大悅,面上卻要嗔叨幾句,寧貴妃都看出皇后的真正用意所在,只是淡淡撇過頭以示不屑。
莫修儀等人卻是一臉羨慕,難得皇后娘娘開口說這話,賢妃娘娘真是太太太不知趣,居然回拒了此等好事,要是是自己該多好啊。
皇后又交代寧貴妃道:“皇上子嗣甚少,難得白貴儀傳來喜訊,還需你多照看些。”
寧貴妃面無表情:“白貴儀是臣妾宮內的,臣妾自當會盡責。”
閒聊了幾句大家就該散去,皇后突然叫住了夏綰綰:“夏貴人留下會。”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夏綰綰留下了,待人都走後,皇后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夏貴人可知本宮留你做什麼?”
夏綰綰老實地搖搖頭:“嬪妾不知。”
皇后探究地目光停落在她身上好一會兒才開口:“本宮聽說,花橋出事之前你也在一旁?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你細細說來。”七夕宴會一結束,皇后就著手調查此事,發現花橋是被人有意毀之,查來查去總不得頭緒。
夏綰綰心肝抖了一抖:“回娘娘,嬪妾確實也在場,因為當時嬪妾在等溫貴人,就沒和薛淑儀白貴儀一起上橋,她們還沒走到橋中間,橋就斷開了,上面的人都落了水。”
被皇后這樣直視打量,她還是鼓起勇氣面不改色與其對視幾眼再默默垂下眼,皇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只得再問:“之前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夏綰綰搖頭:“當時人不多,來往都是宮人內侍,並沒見到什麼可疑人。”心裡卻忍不住吐槽,皇后涼涼,誰動手腳會白天動,您應該去問守衛和當時搭建的人啊。
見在夏綰綰這兒問不出所以然,皇后沒來的一陣焦躁,揮揮手:“退下罷你。”
“是,嬪妾告退。”
等夏綰綰走後,周嬤嬤才上前遲疑開口道:“以老奴之見,覺得此事跟夏貴人無關。”
皇后疲憊地揉揉眉心:“現在什麼都查不出,皇上總覺得是我監管不力。”
周嬤嬤心疼道:“查明固然重要,娘娘身體更為重要,現在良妃被禁足,更多的事要娘娘操心。”
皇后突然來了精神,冷笑道:“總算讓良妃栽了跟頭,我再忙再累都心甘情願,也不枉那晚我做老好人幫襯說話,只是可惜那蘇盈。”說到這兒,她又問道,“我叫嬤嬤好生安葬蘇盈,給李雪一筆錢都辦妥了嗎?”
“娘娘放心,此事老奴都辦好了。老奴倒覺得良妃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皇后訝然,轉眼看她:“此話何解?”
“老奴早覺得皇上對良妃忍讓不過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