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惱怒,明明他們什麼事都沒做,她的臉上竟劃過一抹嫣紅,只見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閉嘴。”
門外有人敲門,東方曄走出去,似乎是他的手下,同他說了幾句話,他便折了回來,對流雲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再睡一會兒。”
然後,東方曄像是沒事人似的推門出去,沒有理會立在門外目瞪口呆的晚清,從她的臉上就能看出她的震驚,這個小丫頭倒是個護住心切的。
待東方曄沒了身影,晚清才猛地驚醒,急匆匆地跑進房裡,停在她們家小姐床前,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別看了,他不過靠著床邊上睡著了而已。”流雲掃她一眼,鎮定地下床換衣服,只是她的鞋子似乎穿反了。
“這幸好是在外面,要是被人知道小姐和小侯爺共度春宵”察覺到自己說了不對的話,晚清立刻‘呸呸呸’了好幾聲才繼續說道:“小姐,雖然說小侯爺是良婿之選,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不矜持啊,要知道送上門的女人是不稀罕的。”
“”流雲轉頭,滿臉黑線,果然是和淺瀾那丫頭待的時間太長了,瞧瞧把她大氣沉穩的晚清丫頭教化成什麼樣子了。
“如果嫁給東方曄,也許就能和從前的一切都劃清界限了。”流雲穿衣的手微微一頓,眉頭皺得死緊,可是會不會只是從一個牢籠裡,跳到了另一個牢籠裡?
對於流雲這個論調,晚清是完全同意的,一來小侯爺和沈公子相比是絕對壓制性地完勝,這是沒有人能否認的事;二來要是嫁到侯府,那麼沐府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應該也就牽扯不到小姐身上了,沈公子也定然會有所忌憚。
也許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和東方曄之間有一種特別的親密,就如他在她房裡呆了一夜她竟是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要是換做旁人她怕是早就鬧起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東方曄就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相信,她就是覺得只要她不願意,東方曄就一定不會勉強她。
這時候,樓下喧嚷了起來,流雲和晚清收拾好包袱便走下樓,樓下眾人皆是看向了他們,目光中卻沒了以往的友善,而是帶了一種說不清的質疑。
“出了什麼事?”流雲這話,問的是滿臉凝重的蘇晏。
蘇晏抬起頭,微微蹙眉,揚起手裡的玉佩問道:“這是你的麼?”
流雲挑眉,偏頭同晚清交換了一個視線,這不是出發第一日便掉了的玉佩麼?兩人還琢磨著,是不是落在沐府沒帶出來,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是流雲十歲的時候她娘送的,她一直帶在身上沒有離過身。
“這是我的。”流雲眸色閃了閃,心底浮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她沉穩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請問昨晚雲公子昨晚是不是沒有離開過房間?”蘇晏身邊的手下問道。
“沒有離開過。”流雲點點頭,回答得很快。
“昨晚有人看到公子出現在庫房,公子如何解釋?”那人又問道。
“少了什麼東西?”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流雲有一種直覺,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果然,這一次是蘇晏回答她的:“麻蓮不見了。”
流雲沉下了臉色,他們千里迢迢送麻蓮到了這裡,竟是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麼?
不對,她腦中精光一閃,他們的意思是
“我的玉佩掉在了庫房,又正好有人在庫房看到我,所以蘇堂主推斷是我監守自盜,將麻蓮偷走了?”流雲扯了扯嘴角,她忽然發現她還真是倒黴,走到哪裡都有麻煩的事粘在身上,她都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竟然還有這種栽贓陷害的事落在她的身上。
蘇晏沒有開口,他不相信流雲會做這樣的事,更何況昨晚他還遇到小侯爺,後來小侯爺還去她房裡找她,種種跡象都表明流雲不會是這個竊賊,可是問題就是人證物證皆是指向了流雲,這件事十分棘手,偏偏他剛才派人去找小侯爺,卻聽說小侯爺已經離開了,說是去辦事,這麼一來流雲便沒了人證。
“麻蓮是我送來的,我沒理由會到了這裡再偷走,更何況若是我偷走了麻蓮,怎麼會這麼傻地留在這裡等著你們懷疑。”流雲淡定地回答,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是對於慕容山莊眾人的懷疑,讓她有些失落,畢竟這幾日他們朝夕相對,眾人對她的友善她也是記在心裡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大家竟然還會懷疑她。
“雲公子,我們也不願意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但是如今的證據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剛才說話的那人是蘇晏的左右手李良,此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