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討厭,我們就是這樣。”流雲見他往前一步,忙不迭地退後兩步。
“那東方曄呢?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不惜嫁給他這個病秧子?”沈逸其實是相信流雲的說法的,就像他對東方曄的厭惡也是天生的,他總是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怨恨。
若是沒有東方曄,他沈逸必定是最出色的,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只記得東方曄的逸群之才,每次說起他時就會雙眼發光,滔滔不絕,連皇上說他沈逸才華橫溢的同時,也會提到東方曄,惋惜之餘還讓他多多學習。
沈逸從來都是驕傲自負的,他是不服輸的,但是對東方曄,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如他,但是越是如此,心中越是不甘,而最讓他痛恨的是東方曄從來都沒有把他沈逸放在眼中,這樣的不屑讓他更是憤恨不已。
直到現在,東方曄、搶走了他喜歡的女子,流雲對東方曄毫不掩飾的喜歡刺痛了沈逸的心,讓他更是不甘心起來。
“這似乎和沈公子沒有關係吧?”流雲眯起眼,眼底射出不愉,她很不喜歡沈逸的口吻,彷彿東方曄隨時會死似的。
“你之前質疑我想要你的目的,那你有沒有想過,堂堂翎國小侯爺,皇上器重的臣子,就算他想要娶公主那也是隨隨便的事,為什麼他卻偏偏看上你這麼個商賈之女?”沈逸扯了扯嘴角,冷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流雲。
流雲身形一頓,眸中閃過一抹複雜,這個問題她又何嘗沒有想過。
“流雲,你除了是臨陽城首富的女兒之外,還是季氏的人,單憑這一點,他就會娶你。”意料之中地看到流雲的眼中湧起越來越多的不安,即使她努力地壓抑住心中的不安,但是沈逸依然能從她明朗的目光中看到她藏在心底的失落。
是了,知道自己想嫁的男子對自己有目的的接近,縱然是流雲,心裡也是不高興的,更何況還被沈逸當面揭穿。
“那又如何?我娘已經過世了。”她娘過世的時候曾經對流雲說過,讓她不要回京城,不要回季氏,就好好地留在臨陽城。
那時候流雲懵懵懂懂,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明白她孃的意思了,她是不想讓流雲捲進朝廷紛爭,季氏太過龐大,勢力盤根錯節,越是這樣的家族就越有看不見的骯髒,她娘不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才會下嫁臨陽城的麼。
如今明白了她孃的心思,她又怎麼會自尋死路地回去京城回去季氏,再說她不過是季氏的外孫女,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流雲,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不是麼?”沈逸的笑意深不可測,讓她有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你到底想說什麼?”流雲心底煩躁起來,看向沈逸的目光越發不友善,“我嫁給誰是我的事,和沐府無關,也和季氏無關。”
只是不知道這句話,是回答沈逸,還是回答她自己。
終於看到流雲眼底出現了慌亂,沈逸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往前走了幾步,俯身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若是想知道真相,就來找我,我在沈府等你。”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獨獨留下流雲暗恨在心。
她原本對她孃的死就很多懷疑,如今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心底癢癢,總覺得自己應該知道些什麼,但是卻偏偏什麼都不知道,想到之前夏氏也是欲言又止,這次沈逸又是這般含糊不清,還有她爹提到她孃的時候亦是如此,她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一半藏一半,弄得她好像心底有一把火在燒,並且越燒越旺。
她眼底閃過精光,不去找沈逸,她可以去問東方曄,總能得到一個答案。
“季風。”流雲大叫一聲,身後立刻出現一道黑影,她咬牙說道,“帶我去東方曄那裡。”
接著,黑影眉心一皺,視線落在流雲的腰際,只一瞬,流雲也跟著沒了蹤影,待她回神,人已經在東方侯府裡了,身子落地之後,季風便消失不見,她抬頭看了看自己站定的院子,一塊暗色的牌匾上是剛勁有力的幾個字,‘清風苑’。
流雲忽然想起了一句詩:清風生葉流雲妒,美酒催辰旭日親。
侯府裡的院子竟然沒有侍衛小廝守著,流雲眼中劃過詫異,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不想破壞這難得幽靜的院子,只是當她走進清風苑時,卻看到一幕她不想看到的畫面。
東方曄面色沉靜,他面前的女子伏在他懷裡,女子眸中閃著水光,盈盈迷離,兩人這副溫馨的畫面,讓流雲心頭鈍痛,她只是怔怔地望著面前這一幕,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誰?”東方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