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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宛兒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會因為突如其來的好運而樂暈了頭,從她入宮待選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所承擔的是整個連家的榮辱,所以她不敢走錯一步,即使腳下是尖刀利刃,她也只能一步一個血印地往下走去。
她在皇帝身邊也算是呆了一段日子,對皇上也算是有幾分瞭解的,他並不是這般心血來潮的人,忽然將她召去乾翎宮,必定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因而在前往乾翎宮之前她還特意去了一趟皇后那兒,憑著自己年紀小可以裝傻充愣,硬是得到了皇后的信任才去了乾翎宮。
在這一點上,連宛兒可是比後宮的其他嬪妃要聰明得多了,那些人只顧著眼前薛家重用,薛貴妃受寵,而依附在薛貴妃的身邊,而連宛兒偏偏反其道而行,依附在皇后身邊。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皇上對皇后的信任和尊重,比任何寵愛都要重要,而皇上對薛貴妃的寵愛不過是一時的,或許暫時會偏心於她,但是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更看重皇后娘娘的。
畢竟這個後宮,做主的人,依然還是皇后。
再加上,連宛兒相信皇后這個世家之女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既然她的家族將她送進宮,而皇上又定她為自己的皇后,那麼這個周皇后便必定有過人之處,即使一時半刻察覺不出,日後她也終究能看明白的。
而今,周皇后的性子也算是瞭解了幾分,不得不說她和皇上確實有幾分相似,兩人皆是溫雅沉靜之人,不愛計較,亦不跋扈,但是誰要是真的惹急了他們,出手必是招招斃命,不留後患,薛貴妃張揚囂張,周皇后卻是極少理會她,固然有一方面原因是周皇后的涵養,不願意同她計較,另一方面則是在周皇后眼裡,薛貴妃不過就是個紙人罷了,壓根就感覺不到威脅。
說到這兒,話題又扯遠了,回到連宛兒的身上。
她到了乾翎宮,看到流雲和皇上好整以暇地坐著下棋,讓她大大驚訝了一番,愣在原地驚得說不出話來。
從沒聽說過皇上同流雲有什麼私交,雖然聽說皇上對小侯爺十分器重,但是這會兒小侯爺不在,少夫人卻是坐著,這情況實在是讓她抓不著頭腦。
“將軍。”流雲笑眯眯地玉手一指,倒也沒再費工夫移動棋子,只見她眉眼間閃動著喜悅,“皇上這可是欠下流雲兩個願望了。”
原本對著皇上該是用敬語,並且自稱妾身,但是皇帝卻說流雲是夢嫻的女兒,又是東方侯爺的媳婦,自然算是他的晚輩了,便不要再自稱妾身了,他也聽著便扭。
“哼,倒是被你這小妮子給繞進去了,還敢說自己的棋下得不好,朕看你壓根就是來糊弄朕,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了?”翎帝一臉的吹鬍子瞪眼,似乎有些不高興。
“皇上只問流雲棋下得怎麼樣,又沒問是和誰比較,那流雲自然是和曄的相比了,在他手裡我可是從來沒贏過。”流雲兩手一攤,裝無辜的戲碼可是她的拿手好戲,更何況她一眼就看出皇上這會兒是在佯怒,壓根是沒半點害怕。
聽到她這麼說,皇上面上一滯,冷哼一聲:“狡辯。”
“皇上這麼說可是冤枉我了,若是我託大說棋藝不錯,那才是欺君之罪。”流雲眨了眨眼,眸子裡閃爍著流光。
見她高興,翎帝似乎也有幾分愉悅,這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就像是當年看到季夢嫻高興,他也會高興一樣。
“總之皇上是輸給妾身兩件事了,君無戲言,皇上可不能出爾反爾。”流雲挑眉,滿臉的不信任,看得皇帝眉眼一瞪,“誰說朕出爾反爾了?”
被她這麼一激,皇上的承諾立刻溜了出來,流雲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連忙道謝:“謝謝皇上,那這兩個願望妾身可就先收下了。”
早就知道這丫頭和東方曄那小子一樣腹黑,腸子繞繞彎彎的,一肚子的壞水,翎帝這會兒可是後悔得緊,真不該賜這趟子婚,原本東方曄就已經夠狡詐的了,這下子又加上這丫頭,日後若是再碰上什麼博弈之事,恐怕他是半點好處都拿不到了。
“皇上,流雲。”連宛兒緩步走來,身後的侍女手裡提著一個食盒,裡面放著的是皇上平日喜愛的小點心,這次皇上召見她雖然不知道所為何事,卻是她露面的好機會,自然不能空手而來,便讓人準備了這些個小點心。
“宛容華娘娘。”流雲要起身請安,便被皇帝攔住,只見他掃了她一眼旋即說道,“你這丫頭還是太平點,別上下折騰的,到時候磕著碰著阿曄可是要來找朕算賬的。”
連宛兒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