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地步,餘錢不多是事實。
再被二嬸東拿一點西拿一點,那些窟窿就特別顯眼。
他知道自己該去提醒祖母,可這畢竟是內宅的事,要是讓祖父祖母知道他留了眼睛在家裡,還盯著這些事,只怕不會高興。
再者說,如果這事掀開來,祖母必定不會再讓二嬸掌家。那麼,不管如初再如何推脫祖母都不會放過她。
他一方面擔心家裡銀錢方面會為難,一方面又擔心如初會被強加上擔子,左想右想卻找不出解決之道,只得一日日拖著。
咬牙掀了被子起床。華如初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邊道:“今日我還是去一趟太子府,以後不去了也得親自說上一聲才行,免得太子妃又說我只有用得上的時候才記得她,你再和我坐一天馬車,也不知道雪停了沒有。”
“停了。”
“那就好,這麼個下法。我真擔心房子都要被埋了,雲書,進來。”
“是。”雲書領著幾個小丫頭進來,將臉盆擱到一邊的架子上。將暖瓶裡的熱水倒了出來,只用兌上少少冷水就夠了。
也不用丫頭侍候,祁佑自己沾了鹽刷牙,又擰了毛巾擦臉。來來回回幾次便丟了溼帕子坐到桌邊等著。
從鏡子裡看到他,華如初問。“好一陣沒見你休沐了,太子怎麼說的?”
“恩,太子說現在忙一段,過年時多讓我在家休息幾日。”
“這樣也好,那時應該更冷。”撫了撫頭上大紅色的寶石首飾,華如初起身,“去個人叫春玉開始上早飯。”
“是。”
雪下得很厚。
氣溫低,雪化不了,積在那裡一腳踩下去直沒小腿。
主街道上的雪卻早早就被鏟走了,雖說是為了方便快馬疾馳,坐馬車的卻也得了利。
華如初穿得像個包子樣,衣服裡塞了個暖爐,手裡還抱了個也不覺得暖和。
掀起車簾,入目雪白一片,剎那間她覺得更冷了。
連忙放下簾子,身子往後縮了縮,直到縮排祁佑懷裡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這天氣,真是要人命。
“還冷?”
“其實還好,就是看著外面感覺挺冷的。”
給她攏了攏披風,祁佑將她摟緊了些,“等我一起回。”
“好,你什麼時候忙完了讓人去告知我一聲。”
“恩。”
太子妃聽她說起後面一段時間不來了,雖然不捨得,卻也沒有留她,越近年關事越多,她就算是身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