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路,節省了不少時間。
進入雍州後也一直在前頭領路,這條路上走過一次的齊南反倒沒有派上用場。
一路顛簸,再小心翼翼的保護也終是出了問題。
一日比一日頻繁的疼痛連冬菲的銀針都起不了作用了。
每天的打坐安撫也收效甚微。
離開太原的第四日,進入雍州的第一天,在黃昏時分一眾人正好進入一個還算大的縣城。
在最大的客棧安置好,冬菲扶著臉色慘白的小姐進了屋。
華如初側身倒在床上捂住肚子再也動彈不得。
冬菲知道,孩子要保不住了。
雲書打了水進來給小姐擦洗身子,勉強擦了擦便給她換衣服。
一開始沒注意,將換下來的衣服放進盆裡端出去打算清洗時才發現不對勁。
——映襯著白色中衣的紅顏色水太過顯眼。
雲書嚇得手一抖,木盆從手裡滑落,顧不得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手忙腳亂的撈起褻褲察看,大顆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滴落下來。
冬菲一把搶過去細瞧,褲襠後面的一攤血跡刺痛了她的眼睛。
意料之中的結局,她們這麼努力,到底還是沒有出現奇蹟。
聽到響動跑來的江雨摟過掉眼淚的妻子,將兩粒用油紙包著的藥丸遞給雲書,“師傅給的。”
雲書哪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要是放在平時她還會打趣怎麼連江大夫也學著冬菲的樣子將藥做成丸子狀了,可這會。她只想哭。
“別拖著,久了三小姐會更受罪,冬菲,你去施針減輕三小姐的疼痛,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就在這裡歇了吧,我去煎副藥,春玉,你去做點補身子的吃食。”
“是。”
祁鎮在一邊聽了默默轉身離開。
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祖父,這下你是不是高興了?
華如初低頭看著掌心中的藥丸,一瞬間彷彿肚子都不覺得疼了。心卻撕裂般的疼。
不能怪孩子不要她這樣的孃親,誰讓她一開始就先捨棄了他。
她先選擇的是孩子的父親,所以,該得她失去。該得她傷心難過。
“小姐”雲書顫抖著聲音想勸,就看到小姐抬起手將藥丸塞進嘴裡,帶著一股子狠勁。
雲書想說,小姐您別難過。以後會有孩子的,可話到了嘴邊最先逸出口的。卻是哽咽聲。
血水一盆盆端出來。
掌櫃的在樓下看得心驚膽顫,不知道出手大方包下整個客棧的客人在樓上做什麼事,別不是殺人毀屍才好。
有心想上去瞧一瞧,拽著脖子往梯子上一瞧,好傢伙,四五個人守在哪裡,看那意思就是不許上去的。
摸了摸鼻子,客棧掌櫃老實的縮回了櫃檯。
一直到晚上,才有個丫頭模樣的人下來吩咐他準備飯菜,一會會有人下來拿。
江軒的那兩粒藥裡不知道都有些什麼藥材,一開始的劇痛過後,華如初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醒來時已經第二日清晨。
剛動了下胳膊,帳簾便被人打起來,伴隨而來的是雲書急促的詢問聲,“小姐,您還好嗎?肚子還痛不痛?”
下意識的要去摸肚子,到中途便硬生生的又放回來,總歸是不在了,還摸什麼。
“不痛了,去給我拿點吃的吧,我餓了。”
“是,是。”看小姐想坐起身,忙拿了枕頭給她靠著,一把拍醒伏在一邊睡得正香的冬菲,這才急匆匆的走出門去。
冬菲迷茫的眨了眨眼,看清楚是在哪裡後打了個呵欠,往床上看了一眼,哦,小姐醒了,怪不得雲書姐姐叫醒她。
小姐醒了?!
冬菲徹底醒了過來,三兩步走到床沿,抓起小姐的手就摸脈。
到底還是有損傷的,冬菲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輕聲道:“其實小姐你現在一點不適合騎馬,婢子想勸您在這裡多歇息幾天,可是您肯定不會聽。”
“你都知道我不會聽了就不要勸。”揉了她睡亂的頭髮一把,華如初笑了笑,“如果這次傷了,以後你再給我養回來,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您不用說好聽話婢子也不敢攔您。”氣哼哼的吐出這句,馬上又道,“但是今天稍微推遲一點再走,飯後要吃藥,婢子得再給您施一次針,你運轉功力配合婢子,這樣效果會更好些。”
“好。”
正說著,春玉就端著木盤進來了,裡面有一碗飯,一碗雞肉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