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將嫁妝都抬走不留一點餘地?
“老夫人。少夫人的嫁妝都抬走了”
“反正離得也不遠,兩條街罷了,就將那裡當成是祁家的別院吧,既是別院,去住上幾天誰又能說什麼。”老夫人笑,“你就聽老太爺的去等佑兒吧,看他到底是回來這裡還是去見華氏。”
“是,老奴告退。”
沒多久華如初就收到了訊息,還是祁亮親自來說的。
“少夫人。祖父,祖父並無和您過不去的意思,請您,請您不要怪他。”
看他一臉的忐忑,華如初不由笑出了聲。“我有那麼是非不分?倒是你,為難了吧。”
“沒有,小的從小就跟著大公子,只聽大公子的,以後也會如此,祖父也是這般囑咐的。”
果如她所料,祁福反倒是祁府最看得清形勢的人。想到雲書曾經說過的話,華如初問他,“祁安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可定有親事?”
祁亮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祖父說這事當由少夫人做主。”
“那好,我會替你留意,你要是有合意的不妨和我說,大公子也必不想在這事上委屈了你。”
祁亮感激的點頭。“是,小的謝少夫人。”
將祁亮打發走。華如初想了想,吩咐道,“去個人將齊南叫來。”
“是。”
齊南來得很快,他現在就住在這邊,隨時聽候吩咐。
“齊南,你去宮門外守著,要是姑爺出來了你告訴他先回祁府一趟,別讓人在孝道上挑理,咱們裡裡外外的都不要處於理虧的一方,鬧起來時才能佔便宜。”
“是,小的這就去。”
和那道籠統的聖旨不同,回宮後賞賜才真正細化下來。
不出預料,以孫依成為首的四位將軍雖說是官升一級,兵權卻交出去了,讓他們心裡稍微舒服些的是這兵權沒有迴歸兵部,也不是皇上收回去,而是交到了太子手裡。
皇上說的話也安了他們的心,“朕並非卸磨殺驢,而是太子現在需要這個,你等可明白?”
幾人暗暗心驚這話中透出來的意思,對望一眼,不敢再有任何想法,“臣等遵旨。”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沉聲道:“本宮必不會虧待了諸位。”
“臣等但隨太子吩咐。”
四人心下大安,一時之間只覺得骨頭都輕了幾分,看沒他們的事了,極有眼色的退回原位。
梁世濤封了輕車都尉,算是閒職,以他的身世來說倒也合適,最主要是他年輕,可塑性強,以後太子可大用。
其他人各有封賞,出乎意料的祁佑放在了最後。
提到他的名字時,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禁衛軍統領一職暫缺,就由祁原及先行補上,太子,你可有意見?”
聞昱丹心下一萬個願意,記起父皇不喜他和臣子太過親近,故淡淡的點頭道:“父皇的安排兒臣沒有意見。”
“那便這樣吧,今日不早了,慶功宴定於明日,眾卿可帶家人赴宴,退朝。”皇帝有些撐不住了,扶著安和的手起身。
“遵旨,恭送皇上。”
“父皇,兒臣送您。”聞昱丹快步上前扶住父皇另一邊,皇帝看他一眼,沒有拒絕。
待兩人走遠,殿上的一干臣子紛紛湧過來道喜。
不意外的話,這些人將是新貴,太子繼位後必不會虧待,交好方是上策。
梁世濤本想去和原及說幾句話,剛走一步就被他爹給拽住了,也不管他掙扎,拉著他就往外面走。
他必須知道前線發生的事,以及兒子在這其中起的作用,這樣他才好衡量和太子之間的關係能有多親近。
這關乎整個家族,兒子的那點意願他哪還顧得上。
祁佑依舊沉默,有人上前道賀就有禮的說上一句多謝,再無半句廢話。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倒也沒人以為他居功自傲,目中無人。
祁中然和祁挽然聯袂上前,祁挽然八面玲瓏的和道賀的人說著話,祁中然卻沒有去理會這些。
“可有受傷?”
祁佑眼神閃了閃,點頭。“受了點傷。”
“嚴重嗎?”
嚴重嗎?祁佑想了想,和以前幾次死裡還生比起來不算重,可比起一般的傷又要重多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只得將傷口比劃了一番,“在背上,肩胛骨到腰,如初帶去的大夫給我治好了,現在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