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過得兩日讓你夫人來府邸,太子妃想和她說說話。”
“是,屬下告退。”
直到腳步聲都聽不到了,聞昱丹還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笑容不再。
滿臉冰霜。
老2,咱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你欠我的,終有一日我會一點點全部收回來。
這一夜,幾處燭火通霄達旦,幾處*宵苦短,幾處輾轉思量。
不管凡人各自如何忙話,天明依舊按時到來。
閉著眼睛滾了一滾,華如初很想摟著被子繼續睡,昨晚被折騰了大半宿,只怕外面的丫頭都聽到了。
幸好她沒有留丫頭在屋內侍候的習慣,不然也不用見人了。
“醒了?”
不用看就知道這人心情很好,吃飽喝足了嘛,她理解的。
就是她付出的代價大了點,現在全身都是酸的。
翻了個身,不理他。
祁佑神情舒展,雖則沒笑,可那好心情是遮都遮不住的。
長臂一攬把人摟進懷裡,看她還是緊閉著眼,卻控制不住的睫毛顫抖,眼皮底下眼珠子亂轉,靈動得一如她睜著眼時。
捏了捏她鼻子,“不是說要出門?我們用了早飯就出去。”
華如初立刻睜開眼,一骨碌爬起身,“洗漱。”
就知道她在家裡悶壞了,祁佑靠著床,看她給自己套了件水綠色的肚兜,那欲遮還露的模樣,讓昨晚還未散盡的熱情瞬間席捲全身。
避開視線,祁佑暗暗吁了口氣,又不是初嘗情事的愣頭青,他這表現可真說不上好。
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遮住後,華如初把那套純白的金蠶絲中衣拿出來給祁佑穿上。
“這就是你說的金蠶絲布?”
“恩,我讓丫頭們給你做了兩套,夏天穿這個沒那麼熱。”
上手摸了摸,還真是輕薄,又順又軟,穿在身上一點沒有憋氣的感覺。
怪不得在揚州賣出了天價。
挑了件天青色的外衫罩上,又把那些個小配飾都戴好,退後一步看了看,啊,頭髮沒挽。
推著祁佑到梳妝檯前坐定,把頭髮梳順了麻利的給他挽發,邊道:“我這手藝越來越好了。”
“這話要別人說著才是讚美,自己說只能是”
“是什麼?”手一緊,祁佑有種頭皮都要掀了的感覺。
“若是自己都這麼說就是手藝真的好了。”
這還差不多,鬆了力道,華如初把頭髮盤好,挑了個金冠束好。
她那裡有不少玉石,不如挑幾塊顏色合適的去給他做幾個玉冠,反正他生辰也快到了,就當是生辰禮。
看著鏡子裡的男人,不是揚州男人的眉目如畫,他的五官,帶著一種凌厲的霸氣,這種霸氣隱藏在他淡漠的表相下,一般人只覺得這個人不好接近,絕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淡漠的外表下絕不是淡漠的性子。
視線下移,對上男人專注的眼神,慌忙避開,揚聲道:“外面的,進來侍候。”
門應聲而開,雲書領著四個小丫頭魚貫而入。
屋裡陌生的氣味讓已經知人事的丫頭們臉都紅了,再加上昨晚聽到的聲音,更是頭都不敢抬。
看她們的模樣,雲書只得讓她們去侍候兩位主子洗漱,她去收拾床榻。
華如初坐在那裡梳妝的時候,祁佑拿過她的妝匣翻了翻,確定幾個匣子裡都沒有看到紫玉後就知道她應該還有沒擺上臺上的妝匣了。
他送的那顆紫玉也不在其中。
“聽太子說你送了太子妃一對紫玉耳釘。”
“恩,她都特意來給我撐腰了,送她謝禮是應該的,對了,太子既然說起,可有說太子妃是否喜歡?”
“那樣的飾品,誰會不喜?太子說你太敗家。”
雲書盤髻的手一緊,華如初痛撥出聲。
“小姐恕罪,婢子走神了。”
“給我揉揉,頭髮別挽得太緊了,也別太鬆散就是。”
“是。”
祁佑默默看了雲書一眼,雲書只覺得背上發涼,手都僵了。
好在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在梳妝檯上掃過。
邊問道:“送了人,你自己還有得用?要不要把那顆紫玉去做了首飾?”
“你不覺得敗家?”
“你喜歡就好。”
漫不經心的話反倒顯得格外真心,華如初看向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