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個子高挑,五官雖然說不上精緻,卻也出挑的大丫頭雪如扶著主子坐下,輕聲道:“奴婢派小丫頭傳了話去,可是”
“誰去傳的話?”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低垂著頭走出來,“是奴婢。”
“怎麼回事?”
“回主子,珍姑娘那裡和少夫人那裡奴婢都去了,只是奴婢沒見著人。”
祁武氏一拍桌子,“什麼叫沒見著人?好好一個人還能在府裡丟了?”
小丫頭嚇得一抖,聲音都打著顫,“回主子,奴婢問過了,珍姑娘和少夫人此時並不在府裡,一早就出府了。”
“出府?兩人一起?現在還沒回來?”
“是。”
祁武氏猛的站起來,“華如初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帶著未出閣的姑娘家出府,她想做什麼?”
屋裡的大小丫頭都跪了下去,呼吸都放輕了。
雪如向來得祁武氏歡心,此時也不敢觸了黴頭把實情相告。
可偏偏,祁武氏問了。
“雪如,我把你留在家裡,就是想要你好好看著珍兒,你怎麼看的?還讓她出府,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嗎?”
雪如誠惶誠恐的直磕頭,“主子,奴婢,奴婢也不想讓珍姑娘出府,可是,可是少夫人偏要帶著,珍姑娘也想出去,奴婢管不住啊!”
祁武氏氣得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剛回來時的好心情全沒了。
“老太太也不管嗎?”
“回主子話,每次出去少夫人都是帶著珍姑娘一起去請示老夫人的,老夫人並沒有反對。”
每次出去?祁武氏瞪大眼,“你是說珍兒不是頭一次出去了?”
“是,珍姑娘出府五次了。”
“反了反了,華如初就是這麼當人嫂嫂的?”祁武氏氣得發抖,恨不得馬上找到人,狠狠給她幾個耳刮子。
“沒點教養的相信,她出身低賤就要帶得珍兒也沒了女孩子的矜持嗎?哪家的小姐會天天往外跑?”
沒有一個人敢接話,屋子裡只能聽到祁武氏急促的喘息聲。
“劉媽,你去二門那裡等著,那兩人回來了馬上帶我跟前來。”
“是。”
而此時,在茶園玩得正歡的兩人一點也不知道家裡有**煩在等著。
用力摳著指甲縫裡的黑色汙漬,祁珍發愁,“嫂嫂,真的洗不乾淨。”
同樣在洗手的華如初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也有些愁,“都說了叫你別動手,你還當我騙你。”
“看你們那麼揉茶葉很好玩嘛,我娘快回來了,一定要在她回來之前把手弄乾淨才行,不然我就要完蛋了。”
“在你完蛋之前,我肯定先完蛋。”
眼不見為淨的收回手藏進袖子裡,華如初看向活潑不少的小姑子,心裡帶著點不落忍。
明天起她就不能帶她出來了,她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
十五歲都還不到啊,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正穿著一身男裝轉悠在揚州的大街小巷裡,不知道有多開心。
不過現在她也沒什麼資格去同情別人了,以前活得再肆意,現在不也折了翅膀。
“走吧,時辰不早了,不能回得太晚。”
祁珍也知道今天是她最後能逍遙的日子,硬是纏著嫂嫂在茶園呆了一天,飯都是讓人從別院送來的。
看了看天色,不甘不願的起身,嫂嫂待她這麼好,她不能讓嫂嫂落了責備。
秋謹把用盒子裝好的茶葉遞給華如初,笑道:“小姐,姑爺會很高興的。”
華如初眉眼一挑,神采飛揚,“你怎麼不說我有新茶喝了應該高興呢!”
“是是是,您該高興。”秋謹笑得更歡,“您說的新品種我們會照著您說的努力去嘗試的,一定給您做出來。”
“也不急,先保證了新茶的數量再說,這些都是你們姑爺要呈給太子的,很重要。”
“是,婢子曉得。”
看天色確實不早了,雲書連連催促兩人。
軟轎上,祁珍把玩著小小的盒子,揭開來滿足的聞了聞,“真香,家裡那些磚茶我都喝不下去了。”
“你年紀還小,不要喝太多這種茶水,一天喝上兩杯就足夠了,多喝我給你的花茶,那個喝了對女子好。”
“知道了,嫂嫂,你都說好幾遍了。”
華如初嗔笑著橫了她一眼,“你聽進去了才好,女子身體大都虛寒,這種茶不適合多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