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從他的立場來說他自然是希望這樁事能成,可如初的性子她瞭解,除非雲書自己點頭同意,不然這事成不了。
正好這時雲書疾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個籃子。
“小姐,婢子回來了,這是馬管家讓婢子帶給您的。”
邊說著,邊將籃子放到桌上,空出手來向兩人行禮。
華如初一猜就知道是什麼了,連忙起身走到圓桌邊,將籃子上面遮著的布扯掉,裡面果然一左一右放著明顯兩種顏色的蛋。
“馬柏有試過嗎?”
“沒有,馬管家說不管成與不成都請小姐頭一個知曉。”
“這傢伙,還是這麼個性子。”華如初也不客氣,撿了個抹著草木灰的在手裡,正要剝去外面那層髒東西就被祁佑拿了過去。
“我來。”
這是不讓她弄髒手的意思?華如初覺得既然如此,她就該偷這個懶。
“雲書,你拿個抹了黃泥的弄乾淨,小心點別弄破了,春玉,打兩盆水來。”
“是。”
看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看著這裡,華如初乾脆將大家都叫過來幫忙。
能和小姐一起見到新東西的出現是一眾丫頭最高興的事,那讓她們覺得她們也是見證人。
祁佑將剝掉泥塊的蛋在水裡洗掉最後那層泥後遞給如初,然後才去給自己淨手。
華如初拿在手裡掂了掂,恩,挺有份量,搖一搖怎麼好像有點聲音?
在桌上敲了敲,在幾人詫異的眼光下剝了殼,有黑色的水流了出來,味道也不太好聞,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像淤泥,看著就不像能入口的。
初步估算,要麼是壞了,要麼就是時間不夠,要多敲幾個看看才知道。
第一個就失敗,再接過雲書手裡的鹹蛋時華如初的信心明顯不足了。
手往左邊一伸,“祁佑,你來。”
祁佑縱容的看著她,順從的接過來,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往桌上敲去。
“輕點”
提醒剛完,蛋也破了。
蛋清順著破殼的地方流出來,滴在桌上。
祁佑乾脆就放下了,在他看來這應該是沒有成功。
他這邊一放下,那邊華如初就伸手一片片將破了的蛋殼掀掉,蛋清一直在流,奇怪的是,蛋黃一點沒出來。
當掀掉小半個蛋殼後,華如初已經是眉飛色舞了,也不管手上乾不乾淨,一把拉著祁佑就往前湊,“祁佑你快看。”
祁佑自然更是不在乎的,反手將如初粘乎乎的手握在手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顆黃色的蛋黃靜立在剩下的大半個殼子裡。
居然,是立著的。
“硬了?”
“恩,硬了。”
好像有什麼不對,華如初一臉正經的想。
雲書幾人都還是姑娘家,沒有聽出這話裡的歧義,她們也不管是不是硬了,只想知道小姐做的這個什麼蛋是不是成功了。
“小姐,那到底是成了還是敗了?”
“一個成了一個敗了。”想了想,不對,華如初改口道,“成了的這個都還只是看起來成了,到底有沒有成要吃到嘴裡才知道,你們把那些糊了黃泥的拿去洗了煮個一盞茶的時間。”
“是。”
祁佑讓丫頭拿了乾淨的水來,也不讓她們幫忙,自己親自給如初洗了手,丫頭們看看偷笑不已,暗地裡擠眉弄眼。
華如初當沒看到,倒是想起那天無意中聽到的一件事來,“祁佑,你想要幾個以前用慣的人來侍候嗎?”
“祁安祁亮就是我以前用慣的,怎麼突然問這個?”
擦乾手,華如初勾了勾嘴角,“聽到有人背地裡嚼舌根,說我容不得人,將以前侍候你的人都給趕走了,以前沒覺得,聽到她們這麼說我才發現院子裡好像都是我的陪嫁,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好,就調幾個信得過的人進來侍候,只要她們不起外心,我不會趕她們走,前面打發的那幾個你可以讓人去查查,都是些別有用心的。”
祁佑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內宅的事本就該由你做主,我自然信得過你,你的丫頭都很規矩,現在這樣挺好。”
“你這麼想我當然最高興了,畢竟是我用慣的人,要是突然多出來幾個陌生人,我也會不自在。”
華如初是真的高興,她的秘密太多,都是不能讓祁家人知道的,巴不得這院裡除了自己人外便沒了別人,要是祁佑覺得不好她沒法,自當接受他安排的人,可現在祁佑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