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擺得整整齊齊的一匣子首飾。
華貴的金器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卻全是紅寶石,極耀眼的那種紅。
華如初不由得眯了眯眼,如果這一盒子是爹孃兄姐給的,她自然收得心安理得,可這是一個才見過幾次的老人送的,並且明說了這是老伴的遺物,她真的,可以接受嗎?
太貴重了。
合上蓋子,華如初看向祁佑,等他拿主意。
祁佑在思考,可一感覺到如初的注視,便自發自覺的把人攬到肩上靠著,頭挨著頭繼續思考。
在可以不費腦子的時候,華如初自然樂得省事。
只是一想到明天要離開,心裡就有點不樂意。
她真的挺喜歡這個地方的,揚州太富有,來來往往的人也太多,浮誇之氣太重。
太原是政治中心,大家爭的是權,玩的是心眼,朝堂上的位置就那麼多,要拉下一個才能上去一個。
這樣的地方她更不可能喜歡得起來。
相比較而言,越縣要好太多了,人們的生活節奏不快,文人氣息重,隨處可見相伴而行做文人裝扮的人,引經據典手舞足蹈,看著就讓人會心一笑。
這個地方,是真的好。
她甚至想,等以後有了孩子了,住在這個地方是最好的。
環境對孩子來說太重要。
“東西收下,以後多回報一點就是,看得出來華老很喜歡你,你們又是同姓,有點把你當小女兒寵的感覺。”
“好。”
兩人都不貪圖這些東西的價值,華如初自己的都用不過來,收下這些,只是收下那個老人連同他老伴的一片心意。
“華老說讓我們明天離開”祁佑反手摸了摸如初的臉,“這個地方,以後我們再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抓住在臉上亂摸的那隻手,華如初輕輕點頭,“我知道,太原的事太重要。”
你同樣重要,不,你比太原的事更重要,有你,我才覺得做這一切有意義,而不是因為從小就強加在身上的責任。
這樣的話在口裡打了數個轉,祁佑怎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把人摟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來表達他的心情,以及那怎麼都無法說出口的愛。
他如此的愛著這個人。
如此的愛。
華如初拍了拍他的背,笑容泛起,“我知道你的意思,祁佑,你太害羞了,有什麼話要說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