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我圖個樂呵,他們得了實惠,誰都舒坦,我希望自己有多多的銀子,卻不願意自己只剩下銀子,賺到了就用唄。”
這心態好得,都有點欠揍。
祁佑捏了捏她的臉,“你這話讓人聽了去,大半個南朝的人都要臉紅。”
華如初抬眼看他,“你會臉紅?”
“從沒有過。”
也是,連個表情都沒有的人哪會臉紅,唔,也不對,他現在會皺眉了,真是,“你怎麼先恢復的表情是皺眉而不是笑呢?”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祁佑反駁,“我總覺得我最近有笑過。”
“什麼時候?”
想了想,祁佑搖頭,“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還敢說你笑過。”華如初往大腿內側移了移,沒告訴這個男人,最近他的嘴角有時候會有一點點上翹的弧度,總有一天,他會學會笑的,現在說了他可能會刻意去注意,到時候只怕反倒不會笑了。
“我們這是去哪裡?”
“雲書和老石頭打聽過了,從村子一直往東走大概大半天會有一個比較大的鎮,再往前走上兩天就有一個縣,那裡就有官道了,我想在那裡換輛舒適點的馬車,祁佑,我們不急著回去吧。”
輕撫著她的秀髮,祁佑輕輕恩了一聲,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也想多和如初單獨相處。
三天後到達越縣。
一行人在馬車上換了裝扮,就連祁佑也被華哪初拈上了一縷短鬚,讓他看起來不再那麼年輕。
華如初自己則穿著一身上好的月白色衣衫,頭戴方巾,手裡拿把摺扇,一派公子哥範兒。
其他丫頭們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把衣服換了,看起來像是富裕之家出來的家丁。
就是青柳,啊,不,現在應該叫晴好了。
晴好身上的傷好多了,身體也不再那麼虛弱,休息時便會下馬車來走走。
看她的神態,華如初就知道她應該是想通了。
那就好,她身邊不需要過於擰巴的人,要是出了什麼事還得要她去哄,到底誰是主誰是僕了?
在縣城最好的客棧前停下,丫頭們分工明確,雲書進去和掌櫃的訂房,夏言吩咐迎出來的小二好好照料馬匹,用最好的料。
其餘人則緊緊跟在兩位主子身後。
“公子,只剩一間天字號房了,你看”
邊向自家小姐請示,雲書邊偷眼去瞧姑爺的神色。
唔,好像挺滿意?
“天字房可大?床寬否?”
掌櫃的很胖,兩個厚厚的雙下巴,脖子都不見了,笑起來像個彌勒佛。
“客官放心,天字房住兩個人絕無問題,如果客官想再多訂一間,地字房也還不錯。”
“不用了,我和祁兄同住一間就是。”
“是,那便一間天字房,三間地字房?”
雲書趕緊搖頭,“不用,兩間地字房就夠了。”
華如初看了雲書一眼,問掌櫃,“地字房的床睡三人會不會擠了點?”
“睡兩人剛剛好,三人的話”
五人三間房,有一人就落了單,華如初明白雲書是想擠一擠完事,可在外面,她連對別人都大方得不行了,對自己人怎麼可能小氣。
“就三間吧。”
“好勒,來,這是您幾位的鑰匙,現在近晚膳時分了,幾位是來樓下用飯還是讓人送回房裡?”
“送回房吧,飯後多送些熱水上來。”
“是,小人記下了。”
和黃清源自稱在下不同,這位掌櫃說的是小人,由稱呼及人,可見兩人的思想截然不同。
當然,黃清源那種實屬稀少。
誰能知道住個客棧還能住個不一般的掌櫃出來。
回了屋,華如初便往床上一躺,天天在馬車上晃,骨頭都散架了,著了地她都有地在晃的錯覺。
祁佑坐到她身邊,把人搬到腿上放著,“累了?”
“坐馬車難受的。”這是他們在馬車上幾天最經常的姿勢,華如初習慣成自然,還自覺的調整了個位置讓自己更舒服些。
祁佑也每每會在她躺上來的時候就讓腿部放鬆下來,那樣大腿會不那麼硬。
不過,如果如初動來動去的話,他就會很苦惱,腿部,離那個地方實在太近了些,一不小心就碰到了。
“明天我們在這裡歇一天吧,正好瞧瞧這個地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