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
哪怕明知道那些人需要他們的解救,他們也不能。
一路無言。
回到客棧,華如初把除了陳堅之外的人都叫進了自己屋子。
將自己所見說了出來,臨了道:“這事,絕對不是一個縣令有膽子吃下來的,兗州州牧肯定是他的保住傘,至於上面是不是還有人祁佑,你怎麼看?”
“你懷疑二皇子?”
“就算二皇子不知,文家未必不知。”華如初冷笑,“現在天下是姓聞,文家未必就沒有讓天下換個姓的打算,一座銀山不算什麼,你又怎知他們手裡只有這一座?”
祁佑眉頭都抖了抖,“如果真是如此,二皇子和文家必定心生嫌隙,為了大位現在不能撕破臉,可肯定離心。”
“那就透個訊息給二皇子,讓二皇子和文家狗咬狗去,他們要真是鐵板一塊才壞事。”
祁佑點頭,“雲書明天一早就和陳堅離開,我們慢一步出城,馬車上再養上一天,若是後頭有追兵正好解決掉,後天,我們騎馬回太裕”
“好。”華如初馬上介面應下,轉頭看向另外幾人,“都聽到了?大家都做好準備,雲書,你帶著陳堅速度應該沒我們快,一路上你都留下記號,我們估計能趕上來。”
“是。”有小姐隨後跟來,雲書心下大安,做生意她不怕,可這是朝堂大事,哪個女人有這個資格參與進來?她雖然覺得興奮,卻也覺得底氣不足。
可有小姐就不一樣了,小姐雖然也是女子,但在她心裡,小姐就是萬能的,沒有她不會的東西,就算是國家大事又有什麼?
“晴好,你能不能承受住快馬賓士?若是不行,我讓冬菲留下照顧你,你們坐馬車回去。”
晴好連連搖頭,一臉愧疚,“小姐,您不用顧忌婢子,婢子能行的,若是因為婢子一個人誤了大事,那婢子就罪過大了。”
“那好,一路上讓大家輪流帶著你,我們儘量趕一趕。”
“是。”
“行了,現在還有點時間,都去歇著吧,接下來幾天怕是沒這麼好的事,咱們要星夜趕路,趁著還有床可睡,都珍惜著點。”
最後一句逗笑了幾個丫頭,原本凝結的氣氛也散了些,紛紛行禮退去。
揉了揉眉心,想著是否還有事情漏了,祁佑上前拉著她走到床邊,替她散了頭髮解了外衫,“先歇著,其他事不急。”
次日,才到城門初開的時辰門內就排起了長隊,雲書和陳堅各自做了偽裝,牽著馬跟在一眾要出門的人身後。
出城比進城要容易許多,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便放行了。
城門士兵會對老實巴交的百姓不客氣,可對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向來是不招惹的。
南朝的書生出行都是騎馬的,陳堅的騎術不弱,翻身上馬,陳堅忍不住深深看了城門外那些一臉悲苦的老鄉一眼,一夾馬腹朝前頭的雲書追去。
他會回來的,總有一天,他會回來。
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如離開般連臉都不敢露。
華如初等人離開得就自在從容了許多,用了早飯,還慢悠悠的在大堂喝了壺茶才去結帳。
夏言和翠凝各自將馬車牽了過來,上馬車前,華如初掃了對街一眼,毫不意外看到了兩個蹲在那裡眼神卻總是掃過來的人。
看樣子她當時做的準備沒有白費。
自然是沒有白費的,幾人一出城就有人將他們的行蹤告知了姜則民,“縣老爺,小的數清楚了,就是六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果然是路過的,害我昨夜都沒有睡好,行了,下去領賞吧。”
“是是是。”
等人一走,姜則民就看向陳師爺,“師爺放心了吧。”
陳師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微微點頭,“離開了就好,對了,老爺,得趕緊把陳堅手裡的那些東西拿到手,那書呆子膽子大得很,若是心一橫往太原去了,那我們就頭大了。”
“對,周正,你去將人帶來。”
“是。”
周正帶著人來得很快,可陳堅卻沒在其中,多了個本應該在當值計程車兵隊長姜令,姜則民的本家侄兒。
“姜令?你怎麼來了,有事?”
姜令臉上一陣扭曲,撲通一聲跪下,咬牙道:“叔,昨夜也不知道是誰將我打暈了放在那陳堅的位置上,陳堅不見了。”
姜則民猛的站起來,動作太猛,帶得他一陣頭暈,又跌坐了回去,撐著頭,姜則民怒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