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原及的提醒在前,他真會忍不住,同樣是兒子,父皇怎麼能那麼偏心?
從小到大,為何父皇護著的都是老2?
是他不夠努力嗎?是他不夠出色嗎?
老2有什麼是能夠和他相提並論的?
就算真像原及說的那樣,父皇是在用老2打磨他,他依然覺得難受。
失了母親庇護卻又身為太子,在這皇宮中要生存有多難,父皇難道不知?
哪怕是私底下,父皇可關心過他一句?
就算父皇真是用心良苦,他,也難感恩。
這一步一步,他走得太難也太辛苦了。
因著心裡不得勁,回來七天,聞昱丹都沒有去上朝。
皇帝也沒有遣人來問,就像是放任他了一般。
二皇子那一派的人這次居然也難得的集體消聲。
七天,平靜得仿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得知原及終於回來了,聞昱丹親自迎了出來。
祁佑還沒有拜下去便被扶住了。
“可算是回來了,傷勢如何?沒有再裂開吧。”
“一切都好,殿下,臣有急事要奏。”
知道原及從來就不是信口開河的人,聞昱丹臉上的笑緩了下來,看向跪伏於地的那人。
“抬起頭來。”
陳堅頓了頓,壯著膽子抬起頭。
原及身邊的人他都有幾分眼熟,這人不是。
“報上名來。”
“學生陳堅,來自兗州魏山縣。”
兗州一聽到這個地名,聞昱丹的心就狠狠的抽了兩下,在這裡,他被人追殺得差點性命不保,狼狽得只能逃命。
將人帶到偏廳,除留下祁佑和莫問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看陳堅又要跪下,聞昱丹搖手製止,“你先到一邊站著,原及,怎麼回事?”
陳堅深深一躬,退至一邊。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帶他來的這人究竟多有本事,哪個五品官在太子面前是有坐位的?這人就有。
而且極其自然,可見平時也沒少坐。
因為陳堅在場,祁佑只將和他有關的事說了出來,陳堅適時的將一直貼身藏著的油紙包拿了出來。
聞昱丹和莫問都只是翻了翻就明白祁佑為何要不遠千里的人將人帶來了。
不止是因為這些東西對他們極有用,還因為這個人的敏銳。
沒有入過朝堂,沒有接觸過政事,小小一個秀才,只憑著自己的直覺就能記錄下這些東西,若是好好打磨一下,絕對會是一個好幫手。
莫問搖頭嘆道:“怪不得殿下您對原及另眼相看,就是臣也拜服,連養傷的當口都不忘替殿下您留心可用之人,臣自問沒有他這般好眼光。”
聞昱丹本就對祁佑和對別人不同,此時被莫問這麼一捧,那笑意終是進了眼底。
“你不用這麼提醒本宮,本宮自問對你也不差。”
“殿下這碗水可是斜得厲害,什麼時候您端平了,什麼時候臣就不吃這味了。”
祁佑掃他一眼,“殿下這碗水端得剛剛好。”
“原及,這麼說你虧心不虧心。”
“不虧。”
看著鬥嘴的左膀右臂,再看向一邊規矩站著的陳堅,聞昱丹放聲大笑,這段時間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也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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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二人計長
“周良。”
一直在門外守著的周良連忙推門進來,“老奴在。”
“你去安排個地方給陳堅住著,著人好好侍候。”言畢,聞昱丹看向驟然抬頭的陳堅,溫聲安撫道:“本宮看完這些東西需要點時間,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去好好歇上一歇。”
陳堅恭敬的施了一禮,又走到祁佑身前深深一躬,“陳堅謝過胡大人救命之恩。”
莫問表情怪異的看了祁佑一眼,這人,都到地頭了怎麼還掛著別人的名,就不擔心別人拿這事從中做文章?
聞昱丹輕咳一聲,道:“原及,現在也不是外面了,陳堅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再冒替別人之名了。”
對上陳堅愕然的目光,祁佑也有那麼幾分不自在,被人當面戳破偽裝誰又能自在的起來?
“我名祁佑,未在朝中任職,掌殿下府中之事,此次出門在外幾次遇險,所以用了別人的名號。”華如初的調。教不是沒用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