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謹挽出來的就是祁蕊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等到再將首飾上上去,本就花一般年紀花一般美的祁珍更是多了幾分風韻。
“珍小姐覺得如何?可有哪裡覺得不順眼?”
祁珍連搖頭都是輕輕的,生怕弄亂了這麼美的髮髻,“很漂亮,怎麼沒看到嫂嫂挽過。”
聽到她提起小姐,秋謹臉上的笑意深了些。“太耗時間了,小姐不喜歡,珍小姐要是喜歡,到時讓丫頭去聞府,我教她,用寶石首飾會更好看,只是今日要隆重些,金飾更能壓得住陣。”
“這個嫂嫂有叮囑過我,說用金飾魏老夫人會更喜歡。”
秋謹將首飾匣子開啟,邊從裡拿出首飾邊道:“小姐讓琳琅閣的師傅幫著做的首飾,花樣是小姐親自畫的,全天下的獨一份。”
“嫂嫂畫的花樣?昨都沒和我說。”及時收了話,祁珍拿起首飾愛不釋手的一樣樣看,這些她並不是第一次,才送來的那日她就看了許久了,可就是覺得漂亮。
秋謹眼睛掃到其他人的表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沒有再說。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小姐對對她好的人有多好!
媒婆進來詢問,男方的人過來催妝了,女方這邊是不是現在開始送妝。
太原這邊的規矩,嫁娶的那日一早送妝。
當時華如初的嫁妝直接抬來祁府是因為遠嫁,又是十里紅妝,便按了揚州那邊的規矩吉日前三日送妝。
祁武氏聞言忙要出去安排,眼角看到祁蕊還在,便道:“祁蕊,你隨我一起去。”
祁蕊眼珠子一轉,跟了出去,她正想親眼看看祁珍的嫁妝有多少。
以祁家現在的情況恐怕多不到哪裡去。
一抬抬的嫁妝已經準備妥當,就放在前院,來客一進來就能見著,這也是女方一種炫耀的方式。
祁蕊是直接去的內院,這時看著擺得幾乎沒地方下腳的嫁妝臉色變了幾變。
這怎麼可能!
以祁家的情況怎麼可能還能整出來這麼多嫁妝?他們的日子不過了?祁珍什麼時候重要到如此程度了?
還是說這真是被趕出門的那對夫妻準備的?
這得花多少銀子,對小姑子華氏有那麼大方?
祁武氏滿意的看著祁蕊連連變臉,心裡覺得舒服不少。
祁家關起來怎麼著都是自己的事,輪不到外人來說,這下應該能讓不少人閉嘴了。
眼神一掃,看到夫君就在前面不遠,撇下祁蕊走了過去。
“老爺,男方來催妝了,您看是不是開始送妝?”
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因為當家之故。祁中然看著精神不少,對妻子也沒了之前的橫眉冷目,聞言點頭道:“我打算讓鎮兒去送妝。”
祁武氏臉色沉了沉,很快便又隱去。點頭道:“老爺決定就是。”
祁鎮得了大哥的指點越發能幹了,聽到父親的吩咐也不多言,應了一聲便自去忙活。
一抬抬嫁妝被衣著簇新的家僕抬出門去,那長長的隊伍不管是在祁家做客的還是外頭看熱鬧的都暗暗吃驚。
心裡不得不感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祁家都這樣了,嫁女還有這樣的手筆。
既有這樣的底蘊,只要再出個有出息的子孫,祁家翻身指日可待。
聞佑來時正好碰上送妝。
他就在大門一側站了。也不下馬,就這麼看著,直至最後一抬走出門他才下了馬。在一眾人的盯視下走進了祁府。
前邊主院的客人在他走進來時有一瞬間的安靜。
祁中然反應極快。不用裝就已經是滿臉笑意,“佑兒,你回來了。”
聞佑眼神閃了閃,拱手行禮,“爹,我來背珍妹上花轎。”
“好,好。你妹妹在內院,你去和她說說話。”
“是。”聞佑又行了一禮,後對著一屋子客人團團行禮後轉身離開,清清楚楚的聽到後面有人問,“中然,你家大公子不是被”
祁中然沒有借勢將兒子綁回祁家,而是笑笑,簡單至極的說了句,“他們兄妹感情好,哪有妹妹成親哥哥不到場的道理,今日客多,若有待客不周之處還請眾位見諒。”
“今日沒人挑你的理。”
“就是,我們哪是那般不講道理的。”
祁中然自然又是一番客套,離了屋子後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收了,兒子現在勢頭有多勁從剛才的局面就看得出來,原本只是因著禮節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