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是全太原的馬車都掛上這個,她能進多少銀子。
上了馬車,太子妃撩起車窗的簾子溫聲道:“你也辛苦一天了,進去吧。”
華如初低聲應是,旋即又道了聲謝。
這聲謝為何,兩人心知肚明。
相視一笑。一人前行,一人進屋。
過了影壁,就看到聞佑揹著雙手站在那裡。
“在等我?怎麼出來了?”
聞佑不答反問。“都走了?”
“恩。”華如初走近他,故意靠得極近,走動時手臂貼著手臂,手指有意無意的互相碰觸,兩人都享受這種親暱。
在廳堂坐了。雲書上了茶便領著所有人退下,她得去看看今晚的菜色。小姐累了一天,得給小姐煲個湯才行,不知道有沒有鮮魚。
揉了揉臉,華如初抱怨,“臉都笑僵了。”
屋內沒人,聞佑也放開許多,坐近些幫她揉腮幫子,看著她臉下變化的形狀很是想笑。
沒一會,華如初就推開他的手,喝了口茶問,“段氏走了你知道嗎?”
“知道,當時馬柏便遣人來告知我了,只是你的丫頭都教得太好了,愣是沒一個嘴碎的,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是抱怨?華如初只覺得滿心歡喜,阿佑早就習慣了被祁家支使得團團轉,從來就沒有過這樣對他來說多餘的情緒,現在卻輕易就將這種情緒在她面前表現出來,這算是一大進步吧。
“很高興?”誤以為是段氏走了如初高興,聞佑眼裡帶上了笑。
“是很高興,但我不告訴你為什麼高興。”傲嬌的抬了抬下巴,華如初將船上發生的事詳盡的說出來。
聽到最後聞佑幾乎暴怒,“她存的什麼心?毀了你的香宴?還是想傷了你?要是你沒提防,豈不是”
“你知道她傷不到我,太子妃正好藉著這件事幫我將她踢出了府,彆氣,不過總歸是跟了你兩年的人,你不是說將她連她的家人遠遠送走嗎?那就這麼做吧,你的心沒那麼硬,與其到時後悔自己做得太狠,不如現在就將事周全了。”
聞佑握住她的手,點頭。
他想到的如初都想到了,他沒想到的如初也想到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次日,聞府的香宴就傳開了,尤其是當有份參與的人一身馨香勾得女眷追問時,琳琅閣有獨一二無香料貨源的事幾乎眾人皆知了。
琳琅閣的夥計不知道第多少次回覆了來打聽的人後向黃掌櫃吐苦水,“來打聽的人太多了,要不我們就上櫃賣吧。”
黃清源搖頭,不敢說小姐發話先勾著她們再說,只是道:“香都還沒調出來,你拿什麼上櫃?總不能將那些東西全堆上櫃臺就算數,又來人了,快去。”
打發走了夥計,黃清源去後院找葛榔頭,既然這麼好賣,他得和葛榔頭說聲,下次來還得多帶點。
男人的錢好賺,但那是在特定情況特定地點,比如怡紅院那樣的地兒,一擲千金萬金的的多得是。
現在他倒覺得女人的錢更好賺了,琳琅閣沒便宜貨,以現在這個勢頭,他相信只要將貨一擺上。他等著數銀子就成。
“老葛。”
一個夥計從裡屋冒出頭來回話,“掌櫃的,老葛出去了。”
黃清源皺眉,小姐不是囑咐過他要少出門嗎?“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聽他嘀咕說要去找三小姐結帳。”
“那行,沒事了。”
聞府內,葛榔頭吸溜著茶水,左右打量這新宅子,“沒有那邊大。”
“是沒有,你準備返航了?”
“啊,對。你找人替我買的貨物昨天齊了,我都已經裝船,在揚州還要耽擱幾天。早出發早回去,我想在家多歇幾天,這些年天天就在海上飄著了,三小姐,你一定不能小氣。我賺的都是辛苦錢啊。”
“嫌辛苦就別跑海上買賣。”喝了口茶,華如初閒閒的道,想從她這討好處,沒門,生意場上親兄弟都得明算帳,他再投一次胎都不可能和她成兄弟。
葛榔頭苦著臉。“我不跑海上買賣就沒金子啊,沒金子家族就會被人踩,我怎麼能不跑。”
“大公子。您回來了。”屋外丫頭的請安聲使華如初訝然抬頭,看到進來的人迎了上去,“今兒怎麼回這麼早?”
“恩,無事了。”他現在上差時間自由多了,也不用全天。處理好公事就能撤,深水巷離皇城不遠。要有事來傳一聲也快。
看到屋裡長相看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