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了。”
“夫君說的哪裡話,你是我選定的人,為你做什麼嘉嘉都甘願,哪怕要我的命我都願意雙手奉上。”
“嘉嘉”
就在書房門口,兩人甜蜜相擁,不遠處的拐角處,皇子妃指甲都掐進了掌心,眼神冷得如同臘月寒冰,陶嘉,陶嘉
祁府,祁佑和華如初一進二門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一樣,兩人對望一眼,在他們出府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丫環婆子看到兩人紛紛停下腳步上前行禮,祁佑冷著聲音問,“發生了何事?”
“回大公子話,晌午時三太太忽然見紅,三老爺當差不在府裡,祁管家執了老太爺的帖子入宮請了御醫正回來還是沒能保住胎兒,老太爺和老夫人都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華如初心下驚奇,三嬸的胎兒不是穩定下來了嗎?再加上她送去的那些安胎藥,按理說應該不會再有問題才對,怎麼還是流產了?
“夫君,我去看下三嬸。”
祁佑有心想讓她先回屋歇歇腳,可外人面前他還是不習慣多言,慢了半拍才點頭,“晚上一起用膳。”
“是,我會讓丫頭們備好。”
不著痕跡的看她一眼,祁佑提步離開,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如初對他這般規規矩矩的說話,恭敬有餘,更顯疏遠。
此時已經過了最忙亂的那段時間,三房的人還是有些多,三叔的幾房妾室都過來侍候了,庶子女更是一個不少的前來表孝心,華如初微微低了下頭,掩下嘴角的冷意,這種時候,三嬸應該更想一個人待著誰都不見吧,這些人,存心來給三嬸添堵的。
要她妹妹這孩子是自然流掉的,還不如讓她妹妹這孩子一開始就沒有懷上,只是個誤診。
空歡喜一場總比明明擁有了卻又失去了要強。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見禮,華如初沒有理會,急步往祁沈氏房間走去。
杏兒剛好出來幫主子傳話,看到她過來趕緊迎上前行禮,“奴婢見過少夫人。”
“免禮,三嬸怎樣了?我方便去拜見嗎?”
想起那會的兵慌馬亂,以及那一盆盆的血水,杏兒紅了眼睛,想起主子好像看少夫人挺順眼,哽咽著道:“奴婢知道主子很難過,可主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少夫人,奴婢求求您去勸勸我家主子別這麼憋著,會傷身的。”
“可我也不會安慰人。”華如初看杏兒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一副馬上要掉下來的樣子,連忙又道:“我會試試的,你先去通傳一聲,看三嬸見不見我。”
“是,是,奴婢就去,您稍等。”
杏兒掀簾進屋,很快,簾子又被人掀起,杏兒帶著幾分激動的道:“主子請您進去。”
華如初暗地裡深吸了口氣,滿臉擔心的走了進去,屋裡還有沒有散盡的血腥氣,可床上躺著的人除了臉色發白外,平靜得出人意料。
“三嬸,我剛回府,您還好嗎?”
祁沈氏靜靜的看著她,突然笑了,“來來去去這麼多人,大概也就你的關心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不待華如初回話,祁沈氏看向自己的貼身丫環,“把她們都打發走,我暫時還死不了,現在就來我面前嚎喪還早了點。”
“是。”
又看向屋裡侍候著的其他人,“你們也下去。”
幾個小丫頭不敢置喙,不管在做什麼都放下手裡的活退了出去。
看這架勢,華如初頭皮發麻,可千萬別和她說什麼秘辛才好,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雲書,你去外頭守著。”
“是。”
屋子裡終於只剩下兩人,祁沈氏招了招手,“坐近些陪我說說話。”
華如初坐到她指著的床沿,安靜等著,祁沈氏這時候要的,只是個傾聽者。
“白用了你送來的好藥,浪費了,還有剩下一些,一會你帶回去。”
“我那還有些,三嬸,您還年輕,別這麼早就放棄。”
摸了摸自己眼角微微的紋路,祁沈氏冷笑,“還年輕?比起老爺新收的兩個侍妾,我都快能做她們母親了。”
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華如初,祁沈氏緩了表情,“我才入府時也是你這般花樣年紀,前邊幾年沒能懷上孩子,後來終於有了個女兒,從那以後肚皮就再也沒有過動靜,老天憐我,終於又讓我懷上了,在我過了三十的年紀,這麼的來之不易,虧得我自認精明有手段,哪想到還是沒能保住,你說,我怎麼能說服自己不心狠手辣,怎麼能不為我那連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