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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有單獨的銀錢來源的,太子給的月俸是一回事,祁佑私底下恐怕攢著不少太子不被外人所知的相信,比如勢力,比如買賣。
祁佑連回頭看他一眼都沒有,徑自拉著夫人來到櫃檯面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華如初也不再理會身後叫囂的人,打量這做得現代化十足的櫃檯,可惜這裡沒有玻璃,不然就更像了,奇怪,她沒有把玻璃的法子研究出來嗎?那可是生錢利器。
一樣樣精美的黃金飾品裝在盒子裡,很耀眼,花樣也還不錯,華如初卻只是興致缺缺的掃過,她一直都覺得黃金太過俗氣,拿來增值倒是不錯,至於戴到身上,那還是算了。
她的首飾盒裡也有不少,那都是孃親尋了揚州最有名的師傅單獨為她打造的嫁妝,在祁府去見長輩時便會佩戴。
沒辦法,南朝以黃金首飾為美,越華麗耀眼越得人喜歡羨慕。
可她更喜歡溫潤的玉器,私底下常用的也是各種玉飾,受她影響,二姐也不怎麼愛金飾。
“有喜歡的嗎?”看她只是看,卻沒有在任何一樣面前多做停留,祁佑不由得問。
華如初搖了搖頭,“都很美,但是太太耀眼了。”
險險把俗字兩個字換了,真要是說出這兩個字,無異於把這屋裡的女眷都給得罪了,再說太過出挑只怕會引來陶嘉的注意,那可不行。
祁佑也記起平日私底下夫人都是佩戴玉飾,仔細一想,玉飾還真是要比這金飾美上許多,也更襯她。
玉飾買賣的地方不多,真要找卻也不難,祁佑正想帶人離開,一直靠著櫃檯沒走的男人就笑了,“什麼太耀眼了,是擔心祁大公子買不起丟了人吧,我說祁大公子,你哪找來這麼可心的人,這麼為你著想,真讓公子我羨慕啊。”
華如初向來知道出風頭不是好事,這個男人的話對她來說也不痛不癢,完全沒有要計較的意思。
可祁佑這次卻沒有當作沒聽到,定定的看著男人,認真到灼人的視線讓男人下意識的就閃避開去,“身為世家公子,卻如此羞辱他人之妻,這就是你們任府的家教嗎?明日在朝上碰上令尊,我倒要當面問問。”
任家次子任之濤聞言臉色一變,要是祁佑真當著眾人的面這麼問父親,無疑是當面打父親的臉,父親丟了面子,他也不會好過,可要他說好話,那也是絕無可能。
看了他身邊的人一眼,任之濤露出一臉原來是這樣的表情,“這滿屋的女眷哪個成親了的是戴著紗帽?雖然沒有明文規定戴紗帽的是未出閣的小姐,可這不是預設的嗎?嫂夫人戴著紗帽我當然會誤會了,說起來我也是以為你剛成親就冷落嬌妻卻帶著他家小姐出門為嫂夫人抱不平,不然又豈會說那些個話,如若說得過了,還請嫂夫人原諒則個。”
華如初暗暗點頭,雖然還年輕,藏不住喜惡衝動了些,但到底是世家出身,這變臉術深得真傳,再看祁佑依舊面無表情的臉,這一方面,倒是祁佑落了下風。
往祁佑身後移了一小步,藉著他擋住大半身體,華如初溫溫軟軟的輕聲道:“夫君,我的首飾盒子都要裝不下了,您就別再買給我了,小姑子的生辰禮物也不一定非得在這買,這裡的相信也沒比我首飾盒子裡的好,我會挑著適合她用的送去,她知道你疼惜她,不會在這上面挑理的。”
短短几句透露出的意思讓從一開始就暗暗留心這邊的人瞭然,原來這向來冷麵寡言的是給夫人還有妹妹買首飾來了,並不是他買不起,而是夫人看不上。
這時候就連任之濤都想起了成親那天轟動全城的十里紅妝,也是,有那樣豐厚的嫁妝又豈會在意眼前這點首飾,再說以揚州人天下皆知的愛美之心,什麼相信不講究一個美字?看不上這裡的相信也不算難以理解。
祁佑的嫡妹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看來這祁佑對自家妹妹倒也上心,要是嫡妹嫁人後被欺,恐怕這祁佑也不會不管。
可若真和祁佑攀上關係,看在妹妹的份上提攜妹夫也是肯定的事,雖然祁府日漸勢微,可祁佑卻沒人會小看。
從小跟在太子身邊,太子對他異乎尋常的信任親厚,待太子他日得登大寶,祁府翻身幾乎是毫無疑義的事,再加上擁戴之功,回到鼎盛之期指日可待。
如此一想,不少人腦子都活絡起來,任之濤想的卻和別人不同,比起來他對這華家三小姐更感興趣。
祁佑才接下旨意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笑話,武林中不泛漂亮熱情的女人,她們也不會像世家小姐一般把自己鎖於閨閣,所以武林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