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珍的性子已經成形了,哪那麼容易改,你別抱太大的期望。”
“答應了?”
放下筷子,華如初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托腮,歪著頭卻還努力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祁佑,我其實也沒什麼會的,你想讓我教她什麼。”
“你覺得什麼適應她,對她有好處就教她什麼。”
“這範圍劃得太大了啊!”華如初嘟囔,掩嘴打了個呵欠,酒勁好像有點上來了。
祁佑起身上前把人拉起來,華如初一個踉蹌栽進他懷裡,唔,好溫暖,蹭一蹭。
祁佑閉了閉眼,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華如初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住男人的脖子。
“關門落鎖。”
雲書努力把嘴角拉平了,“是,姑爺。”
被抱著一晃一晃的走了幾步,華如初連著打了幾個呵欠,進屋之前頭就挨著祁佑的頸窩睡了過去。
把人放到床上,躺下去時大概是頭上的首飾硌到了,華如初伸出手摸上去,把硌到她的相信扯出來扔到一邊,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繼又睡得香甜。
如同被蠱惑了一般,祁佑低頭含住紅潤的嘴唇,帶著酒香的味道好極了,比端著杯子喝要好。
門被人敲了兩記,夏言的聲音傳了進來,“姑爺,奴婢來侍候小姐洗漱。”
祁佑手一揚,一道風颳過,燭光搖曳了幾下,門自動開啟。
夏言心下一凜,小姐說得沒錯,姑爺很厲害。
“把水放下,出去。”
“是。”
輕手輕腳的把盆放到小櫥上,夏言低著頭退了出去,門悄無聲息的關上。
祁佑挽起袖子擰了帕子,頭一次侍候人,生怕用勁過了頭讓她難受,輕輕的一下一下蹭著床上那人酌紅的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再擰了一次水給她擦了手,起身把她的鞋子除了,祁佑才自己去耳房收拾自己。
從耳房回來時經過梳妝檯,無意間瞟了一眼,走過的腳步頓了頓,往後退了一步,透過太過清晰的鏡子看著裡面的人。
這張臉,他已經很久沒仔細看過了。
依舊面無表情,卻沒了以前的冷厲,眉眼間幾乎可以可以說是柔和的,若是他現在在外人面前就是如此,是不是別人又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了?會不會給太子帶來影響?
想到這個,鏡中的人眼神瞬間變得冷厲,剛才的柔和再也不見,對,這樣才是祁佑,才是常年面無表情的祁家大公子。
側頭看向床上的人,這是他的夫人,他想要去妹妹的人,有點表情其實也沒什麼吧。
轉頭再看向鏡子,鏡中的人又柔和了,彷彿剛才的冷厲只是曇花一現。
想起如初說他笑起來好看,祁佑努力勾起嘴角想要笑一笑看看是怎樣的好看,可是,鏡中那個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樣子哪裡好看了?
對了,如初說過不用刻意,當他想笑時不用控制自己情緒就能真正笑出來,照如初的說法,他現在情緒還沒到,所以笑得不好看。
這麼一想,祁佑不再為難自己,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離開了梳妝檯,脫了衣服上床,順手將帷幔放下。
不知道如初喝醉了會不會更加熱情。
熟練的解開身下之人的衣衫,彷彿著了魔一般,手一寸寸輕撫過光裸的地方,細膩的肌膚溫度比平時要高上些許,以他的視力甚至看到肌膚不同於往日的白皙,而是帶著粉色的紅。
以後得讓祁安多備上些好酒。
“恩”
黏糊的呻。吟聲在小小的空間內放大了數倍,祁佑伏下。身,挨著如初的臉蛋蹭了蹭。
“走開癢”
軟軟的,拖著長腔的聲調,沒了往日說話的清脆,卻多了分嫵媚在其中,這樣的如初只有他看得到。
一想到這點,祁佑就滿心柔情,他不懂愛,不知道愛的表現應該是怎樣,可是他很清楚,如初在他心中的不一樣。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可是從成親到現在明明才這麼短的時間,他卻有了貪戀,想要讓這個人一直在他身邊,他回首便可看到的地方,想要她孕育他們的孩子,想要她如在茶園那般開心快活。
親了親身下人的唇,還留有淡淡的酒香,這樣一個人,如果沒有接觸過,沒有對你敞開過,你永遠不會知道她有多吸引你,讓你的心裡眼裡再也放不下別人。
如初,你給我點時間,你想要的,終有一天我都能給你,都會給你。
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