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能陪他一起看那些枯燥的醫書,只有她才有耐心幫他一起查一株藥材一個藥方,只有她永遠單純的猶如赤子,不會算計,簡簡單單的一眼就透。
從一開始的喜歡到後來的深愛,水到渠成。
無家無牽絆的他終於有了自己的歸屬。
有妻有兒,上面還有為長的師傅,他這輩子,真的什麼都不缺了。
江軒揹著雙手,看著前面靠在一起的一雙人影眼裡有了笑意,也不想去擾了兩人,乾脆一拐彎,決定去杜府瞧瞧杜老頭去。
今日的杜府很熱鬧。
江軒看著屋裡多出來的幾人衝著杜老頭挑眉。
在江軒的聖手下,杜宣老爺子雖然還不能下床,卻也能半靠著床坐起來了。
對上那視線無奈的道:“這是我女兒和女婿紀子興,不是老夫叫來的,昨晚這麼大動靜,幾乎整個昌邑都知道了,他們來找我也是為這事。”
紀子興在曾經被人打落塵埃的境況下都能穩得住,本就不是個簡單的人,從岳父那裡知道江軒的身份和本事後更不會將人怠慢了,起身拱手道:“一直知道是在您的治療下岳父的身體才有所好轉。早該上門道謝的,只是岳父說您不樂見外人,又說這是你們的交情,所以也沒敢來擾您,沒想到今日卻因緣得見,還請江大夫受我一拜。”
江軒不避不讓的受了他一禮。紀家的事他自是知道的,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這是武林中的事,外面傳的所謂雙胎不吉。需得處死其中一處才能緩解災情也是有人在背後使壞,若我說,只是一般百姓華三衝著聞姑爺現如今的身份也只能作罷。可牽扯到武林中人,她一定不會善罷干休,你們等著看就是。”
紀子興並未否認自己來的目的,聞言後道:“我定會將江大夫的話轉告給其他人,希望能讓聞大人少些阻埃”
江軒沒有答話,徑自捏住杜宣的手腕把脈,這邊還沒出結果,杜府的管家便急急進來道:“老爺。外面都炸開鍋了。”
“因何事?”
管家看了微眯著眼的江軒一眼,在幾人的眼神催促下道:“府衙外面剛剛貼出告示,說蝗蟲能吃。營養堪比豬肉,中午將由各位大人帶頭吃給大家看。”
杜宣看了眼收回手的江軒,又問。“聞大人也會在其中?”
“告示上說的是所有大人,並沒有特別指出聞大人不在其中。”
杜宣若有所思,示意他退下,問江軒,“這主意誰說的?”
江軒一邊將自己的金針擺出來一邊皮笑肉不笑,“你問我,我怎知道。”
“行了,別擺這副表情,不就是不樂意我女兒女婿在嗎?他們從來不是多事的人,你給他們指條路又能怎麼樣?”
“不怎麼樣,解開衣襟。”
自有下人上前服侍,紀夫人微微側身避開了去。
邊下針,江軒邊漫不經心的道:“我江軒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腦子最活的人就是華三,也就是你們口裡的聞夫人,她若是有心,定能輔助著聞姑爺將兗州一路往高了走,可若是惹惱了她,她能讓你們所有人都難受。”
停了口又紮下一針,江軒繼續道:“華三性子傲氣,有本事,但心軟,她的心軟不是口頭上的,是行動上,比起那些滿嘴善念一轉身卻能要人命的,她的心軟全在實處,她見識多,尤愛看古書殘卷,懂許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蝗蟲能吃這樣的事我從未聽說過,在這之前也未聽聞姑爺說起過,只有才知道此事的華三能馬上想出對應之法來。”
“才知道?”
“你以為聞姑爺疼惜夫人只是嘴上說說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杜宣覺得這一針江軒用力稍大了些,他感覺很疼。
“華三還沒出月子,最是需得好好養著的時候,聞姑爺不想她為些瑣事傷神憂心,聯合她身邊所有人瞞住外面的事,要不是昨晚他們縱火,華三恐怕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嚴重到了什麼程度,也是我們想岔了,一開始我們就該告訴她的,也好過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昨晚。”
拿了最長那根針在手裡,江軒看幾人一眼,眼神很冷,“昨夜,府裡差點出了人命,陳堅的夫人,也是曾經華三的內管家才七個月的肚子動了胎氣,差點就一屍兩命,華三還能夠放下私怨道出解決之法,那不是因為她肚量大,華三那性子我清楚,最是恩怨分明,她完全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想借此事破了雙胎不吉的謠言,你們若真覺得聞姑爺為官不錯,就幫襯一二,將這事往好的方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