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動亂,你們只是後來填補上來的人,自認本事不好不是你們的錯,所以你們不服。”
冷淡無波的眼神靜靜的掃過,彷彿落在了每一個人身上,又彷彿誰都沒看在眼內,“日久無雨,百姓情緒壓抑得厲害,稍有不慎就將引發大亂子,你們自問,當事情發生時你們能控制住局面嗎?攔住一個可以,兩個勉強,三個,恐怕倒的就是你們了,你們忘了你們是兵,你們的職責是守護,你們在拿自己和普通百姓相提並論,如果你們僅僅只是如此,本官要你們何用?
若是兗州之行本官無所獲,本官回了太原就是,本官姓聞,無人敢說三道四,可你們呢?連本官都放棄的地方,你們說皇上會如何?天下九州合併為八州並非不可能,到時天下再無兗州,你們可甘心?”
原本心生牴觸的人這會全都垂下了頭,是的,他們是兵,他們本就應該比普通百姓強大,他們的職責是守護,兗州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有能力身份上有便利的聞大人,且在聞大人的帶領下恢復了些許元氣,若是再來一場動亂,九州恐怕真就要成八州了。
甘心嗎?自然是不甘心的。
他們也不想兗州永遠是九州之末,他們也想變得強大起來!想在外提起兗州時別人是豎起大拇指的。
“如果想變得強大,那就好好學,夏言和翠凝的身手在武林中也不算低,她們會教你們一套刀法,一套拳法,學還是不學,你們自己看著辦。”
聞佑退到轎身旁邊,“夏言,翠凝,若是有人挑釁,將他們打趴下,不用顧及我。”
“是。”翠凝老老實實的應了,夏言卻已經一個縱身一個借力跳上了演武場最高的臺上,一手執刀,一手叉腰而立,清清脆脆又顯得驕傲無比的道:“你們是要先來和我打一場還是先學刀法?”
就算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的,夏言這爽利的態度也讓他們心生好感,更何況夏言還是個長得漂亮明媚張揚的小姑娘。
邱允先向他右手邊的壯漢微一點頭。
那人會意,幾個縱身也飛躍到了高臺上,拱手異常憨直的道:“我和你打一場,要是你贏了我,我就和你學。”
“沒問題,空手還是耍刀?”
“空手。”
夏言將刀往旁邊一扔,一抱拳,道了聲請後就攻了過去。
秋謹看得直咬牙,那刀可不是次品,居然丟的那麼順手。
華如初一心幾用,察覺到她的不爽笑道:“她就那麼個性子,你和她計較什麼,不過夏言這身手是越發好了。”
可不就是越發好了,將那憨子完全壓制住,打得他毫無還擊之力,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夏言還留手了。
聞佑一直關注著邱允先,此時看他反倒是一臉放鬆神情,先是一怔,旋即馬上明白過來。
看樣子邱允先並非他所想的那般是為他找女子訓練侍衛不滿,反倒像是想知道夏言的身手夠不夠格訓練侍衛。
“怎樣,服不服?”
壯漢苦笑,要不是這姑娘給他留面子,他在她手底下走不過三招,哪會不服!
“服,以後還請姑娘多多指教。”
夏言走到不遠處將刀撿起來擦了擦,笑容明媚得如同天空中冉冉升起的太陽,“其實我更擅長使刀,所以將由我教你們刀法。”
壯漢拱手退回自己的位置,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還有沒有其他人想試試的?”
這下,沒人再出頭了。
夏言很滿意,難得有機會當一回男人的教官,她覺得底氣足得只愁腰板不能挺得更直,“那麼以後上午將由我來教大家刀法,下午由翠凝來教大家拳法,要是學得不認真的就小心了,我會找他單練的,到時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原以為不會有人給反應,卻聽到一道不算年輕的聲音道:“還請夏言姑娘盡心指導他們,下重手也沒關係,留他們一條命就是。”
夏言先是一愣,循聲望去,待看清他所站的位置後瞬間明白了他的身份,高興的拱手為禮,“大人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我也希望大家都能變得厲害,我們家大人有危險時你們能有本事守護,而不是得由大人來保護你們。”
一番話說得一眾男人紅了臉,尤其是這次跟著大人出去的侍衛,想到當時遇險時他們最先慌了亂了,被埋了的好幾位大人都還是聞大人從泥沙裡扒出來的,也怪不得人家姑娘會這麼說。
事後回想,他們也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
現在有機會讓他們變強,他們有何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