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叫你來的?”
“義父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擔心,你把事情具體和我說說。”
華如初半點不敢隱瞞的將事情全給說了出來,包括她和聞佑的猜測,末了問,“深哥,你記得於青城這個人嗎?”
柳深搖頭,“不記得,來之前義父有和我說過一點。”
“有關於兩家恩怨的?”
“對,於青城是義父母親那邊的孃家侄兒,很聰明,十四歲便考了秀才,當時很是風光無兩,最主要是,他曾是任老先生的學生。”
“任老先生?我外公?”
“對。”
華如初這會是真吃驚了,既然曾經關係那麼親近,怎麼會
“聽義父說於青城這人很是恃才傲物,能被他看在眼裡的人很少,可當時他卻瘋了似的看中了義母。想要娶之為妻,那時候任老先生已經過世了,義母遵從當年老先生的口頭約定,自己帶著嫁妝嫁進了華家。有些事義父知道得並不清楚,只聽說在他們訂親之前,於青城曾找了華老夫人,最後卻不歡而散。
原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可就在成婚前不久,於青城將義母擄走了,他是個很傲氣的人,既然是真心愛慕義母,自不會做出折辱她的事,可那時候義母的名節卻是毀了,華家要是以此為由退了這門親事外人也說不得華傢什麼,可華老夫人卻沒在乎那些,還特意派人來安撫義母。
於青城打的主意自是沒有成功。從那以後卻是將整個華家都怨恨上了。他的爹孃把他當成了天上下凡的仙童。因著這事和老夫人很是鬧了一場,老夫人氣不過和孃家斷了聯絡,仇就這般結下來的。”
“就因為這?”華如初無法理解於青城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這事從一開始他就不佔理好麼?怎麼鬧得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他至今未婚。”
“所以是因愛生恨?”
柳深像是笑了笑,勾住平平的手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是他的執念罷了。幾十年不見面,再多的愛也消磨沒了,義父說當年老先生便說過於青城此人太過執拗,性子偏激,卻沒想到現在他來禍害你了。”
華如初只覺得這事太過好笑了,“娘知道嗎?”
“看了你的信後怎麼會不知道,臨走時義母說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以你的安危為重,以孩子為重,其他人和她沒有關係。”
華如初點頭,“所以深哥你是來幫我解決他的?”
“這麼說也無不可,早些解決了說不定還能趕回去喝你哥的喜酒,不過”柳深看向聞佑,“你們說他曾是文家的幕僚?那不就是漏網之魚?皇帝知道了會如何?”
“若是知道了他現如今的所作所為,誅九族之罪。”
華如初不想深哥誤會阿佑,忙道:“阿佑將他的事瞞下來了,我費了那麼多力氣才讓武林和朝堂的關係緩解了,要是再將武林扯進這些破事裡,我的心思不都白費了?”
“於青城不算是武林中人,他不會武。”
“和華家扯上關係的,皇帝都會自動定位為武林中人。”
柳深一想,不說話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聞佑插話道:“岳父的意思是可以隨意處置於青城?”
“是,但是義父也說了,於青城怎麼處置都行,其他人就不要牽連了,比如說於家。”
聞佑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放心,這事皇上不會知道。”
“你辦事華家人都信你,所以,我也信你。”柳深將孩子交回給如初,“我這次帶來了四十人,三妹,你來安排。”
華如初大喜,“我正發愁人手不夠,深哥,你來得正是時候。”
“要不是知道你需要人手,我豈會來。”柳深從懷裡拿出兩個不大的錦囊看了看,平平和安安襁褓裡各放了一個。
“這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千金換不到,貼身放著,能給平平安安擋一劫。”
華如初滿頭黑線,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神棍在忽悠人呢?
柳深撇她一眼,“別不信,要不是真有點作用,我會拿到你面前來?”
華如初一想,也是,她眼光刁,深哥也不遑多讓,能被深哥贊上一句千金換不到,這東西怕是真有些用。
就是懸了些。
有了人手,還是華家的人,又有深哥坐鎮,華如初頓時覺得心下大安,遂問起家中之事。
“華家多久沒有大辦宴席過了,這次來的人哪會少,義父這些年幫的人不知凡幾,這種時候怎麼著都要來的,不止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