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撒嬌也沒用,這事就得說一說,黃清源追人都追到這裡來了,你還不給人一個準信?還是說你已經給過他準信了?”
夏言臉紅得跟塊紅布似的,扭捏了一會乾脆就放開了,“他說您已經答應了,婢子都聽您的。”
“先說我已經答應了,又說聽我的,不就是說想嫁人了嗎?可你要是嫁了,我身邊就要沒人了,要不你去問問黃清源,要是他答應我你們成親後你還來我身邊侍候,並且住在官衙,我就點頭,如何?”
夏言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難道婢子成親後就不能住這裡了嗎?”
秋謹在一邊差點沒忍住笑,啐了她一口道:“這裡是官衙,你當是誰想住就住的。”
“可是冬菲,雲書姐姐,雙芷都住在這裡啊,為什麼她們成親後都能繼續跟著小夫人,我就不能?”
華如初被問住了,可不是,都是她身邊人,怎麼冬菲她們就能繼續住這,夏言就不行了?
看她那一臉委屈的小模樣,華如初投降,“行行行,你嫁了人還住這裡,不過那也得黃清源同意了才行,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住在官衙裡的,更何況他自由慣了。”
“他不同意我就不嫁他。”
“哎呦喲喲,我同意你嫁了嗎?一個姑娘家將嫁字掛在嘴上羞是不羞。”
夏言臉嘭的一下就紅了。再一看到大公子秋謹都在笑,好像連小少爺都是在笑的,更是羞得沒了邊,腰一扭,人就到了外面。
華如初大笑出聲。
終日被捂在屋裡的鬱氣總算是出了些。
對於她這點小趣味,大家都是縱容的。
只是看如初要下床。聞佑還是記得要制止,“今天天氣涼,才變天你要多注意,以免以後骨頭裡疼,我將箱子再放過來些。你坐在床上也能看到。”
不用他去做,秋謹就將其中一個箱子推了過來。
華如初無奈,她有經驗。這種時候胳膊再粗也是擰不過大腿的。
箱子開啟,裡面的東西基本沒怎麼動,還好好的用油紙包著。
華如初乾脆趴在床上一樣樣開啟來看。
比起上次,這次她用心多了,而且是有目標的用心。
很快,箱子就見底了。
“沒有嗎?”
趴得有些難受,華如初改為跪坐著,示意秋謹將這箱推走。另一個箱子推過來。
“我再找找,周榮說這此東西就來自周邊地方,應該是有的。”
聞佑微微點頭。幫著用腳踢了一把,箱子靠床更近了些。
最上面的一層沒有。
下面的油紙包有大有小,想著那東西個頭不小。專挑大的動手。
從大到小下來,箱子又快空了,還是沒有什麼。
華如初都失望了。
最後幾個油紙包在角落裡,秋謹幫著拿過來順便開啟。
華如初只是晃了一眼,“不是等等。”
華如初迅速將油紙剝了,露出裡面小小的四截東西。
怪不得找不著,原來只有這麼點。
“是這個?”
“就是這個。”
華如初寶貝似的將東西重新包好,“這東西叫番薯,對生長環境要求不高,但是”
華如初皺眉,生長環境要求不高,但是天氣還是有要求的,現在都九月份了,兗州恐怕到十月就比較冷了
還種個屁啊!
白高興了!
身體往旁邊一歪,華如初頓時洩了氣。
“怎麼?不行?”
“這東西我記得要四五月份種植的,秋冬是採挖的時候,哪還能種。”
聞佑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其他心思,示意秋謹將東西收拾走,摸了摸如初的臉道:“那就明年再種,今年總能有辦法撐過去的。”
“我還不知道你。”華如初斜她一眼,坐起來逗弄兒子,“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你哪會在我面前說,不就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其他辦法嗎?”
聞佑笑,“還是沒瞞過你。”
“這有什麼可瞞的,我是對他們沒好感,但也沒有到要眼看著他們死的程度,我再想想。”
“別多費腦子,偶爾想一下就好,我不想你以後頭疼。”
“我哪有那麼嬌弱,你別被江伯給嚇到了。”
“江伯是大夫,他說的我信。”
自己的身體好壞被人這般惦記著,華如初哪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