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城的神情卻有些恍惚。
華如初長得像極了雅真年輕的時候,只是雅真的剛藏於內,柔於外,而這個華如初卻是個鋒芒必露的人物。
不是。她們其實一點都不像。
雅真還是他心裡那個笑不露齒,眼神柔如春風的女子,他的雅真絕不會有這般咄咄逼人的眼神。
回過神來,於青城冷笑,“為了我弄出這麼大陣仗,不甚榮幸。”
“你要這麼說也無不可,或者你是想我們悄悄的將於家連根撥了?”
於青城變了臉色,對於爹孃,他一直是愧疚的,娘已經不在。爹年紀大了,卻是再也承受不起這些。
更何況於家還有大宗族人,若是全因他之故遭難。他就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面對於家的列祖列宗?
“華清不會允你這麼做。”
“原來你也知道我爹心軟,所以你做的這一切倚仗的就是我爹的心軟嗎?”
“呵,華清忠厚俠義誰人不知?對外人尚能如此,我就不信他對於家能做得絕情。”
華如初也笑。“你是不是忘了你面對的是我,不是我爹,我爹心軟,我可不。”
“你爹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我爹不會知道,他能知道的是你於青城,曾是文家幕僚。是文家之事中的漏網之魚,文家謀逆,你罪當誅。並罪及九族,並試圖挑起民亂擾亂視線,你好從文家的地道中拿走大批財物,你覺得我爹是會信你這個已經不會說話的,還是信他的女兒?”
“你”於青城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卻又平靜下來,“不愧是華如初。這諾大的名聲倒也沒有白擔,確實是有勇有謀。”
“多謝誇獎。”
“難不成你以為我的人全在這裡?”於青城視線掃過地上動彈不得的眾人。
“我何用管你還有多少人,我和他們無仇無怨,他們若是為你找上門來,我自不會留情,可你又怎知在你不在了後,他們還會為你拼命?”華如初滿意的看著他不平靜的眼神,你再裝我也不信你真能若無其事。
聞佑不想這大半夜的耗在這裡,對柳深道:“深哥,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帶如初回去。”
柳深點頭,“行,回去吧,你就不該帶她來。”
聞佑苦笑,這是由如初一手佈局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她哪能不來。
華如初來的目的就是確認這個人真是於青城,目的達成也就不再強撐著了。
聞佑先上了馬車,轉身將如初拉了上去,雙雙進了車廂。
終於不用忍著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華如初將頭靠在聞佑肩上低喃道:“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恩,你睡,其他事有我。”
聞佑說到做到,馬車直接從後門駛進內院,他也不將人叫醒,輕手輕腳的將人打橫抱起回了屋。
中途華如初醒來過一回,也不過是摟緊了聞佑的脖子,然後繼續酣睡。
隔日,華如初醒得比往日遲了些。
精神奕奕的又去了曾經的文府。
她也想看看那地道里究竟有些什麼玄機。
她到時聞佑正帶著一眾屬官清點成堆的東西。
聽得通傳想都沒想便叫人領她進來。
一眾屬官對望一眼,低頭繼續忙活,
聽說這地方就是聞夫人的義兄發現的,這已經是立了大功了,只是來看看誰還能說什麼。
見著這麼多人在,華如初大大方方對他們點了點頭便轉移了視線,看著壘得整整齊齊的金山銀山不由得暗暗咋舌。
這文家人可真能撈。
可再能撈,將全族整個搭進去了連個受用的後人都沒有,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左右看了看,除了財寶外,還有些換洗衣物糧食之類的生活物品,一個匣子是開啟的,裡面有些書信。
這應該就是深哥所說的東西了。
“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暫時還只發現這些東西。”等如初四圍都看遍了聞佑才又道:“地下太溼,你不宜久呆,先上去。”
“等等,我再找找看。”華如初曾經跟著一個妙手空空的世伯學過幾招,一直也沒有機會試試有沒有用,此時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她哪能剛來就走。
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聞佑到底沒捨得讓她不高興,在心裡對自己說再讓如初呆一刻鐘就送她上去便順了她的意。
顯然那個前輩並不是空有虛名,所教的東西實用得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