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血書,並讓人將紀子興安排住在治所內嚴加看護。”
正說著,祁安走了進來。看了妻子一眼,知道兩人是在說什麼事,遂也不多言,只將大公子的話轉達。“夫人,大公子說不能回來陪夫人用膳,請夫人自用。”
“我知道了,各位大人是否也還在忙碌?”
“是。”
華如初點頭。“你給大公子帶話,廚房那邊馬上會送膳食過去。”
“是。”祁安恭聲應下,心下為大公子歡喜,夫人這般做不僅是給自己博了個好名。就是對大公子也是極有利的。
“夫人如沒有其他吩咐,小的告退。”
“前邊若有其他變故,記得派信得過的人來告訴我一聲。”
“是。小的牢記。小的告退。”
胃口很好的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兩碗湯,華如初慢慢踱著步子消食,心裡琢磨夏言怎麼還沒有回來。
和華如初一對比,雲書說得上是什麼都沒吃,半碗湯都是強塞下去的,臉色比之沒吃之前還要差了些。
強忍著噁心感。雲書寬慰道,“大公子最是能幹,夫人您別擔心。”
“我倒不是擔心他,夏言一個人出去查事,我有些擔心,我們初來乍到,一個不好便觸動了誰的神經,我該更慎重些的。”
“夏言什麼本事您還不知道,她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更何況她現在還隨身帶著冬菲的那個藥粉,就是個普通人憑著那些東西都能自保,夏言用起來還不是更加得心應手?”
“說得也是。”華如初自嘲的笑了笑,在一邊坐了,道:“有孕了好像對誰都操心了。”
“那是夫人您心裡有我們。”雲書勉強說了一句,最後還是忍不住起身急步走到外面去吐了。
華如初想跟去看看,秋謹忙拉住人,“雙芷跟上去了,您安心坐著,冬菲說了這都是正常反應,您別那麼著緊,多注意著自己點兒,別害得自己也吐了。”
華如初嘆了口氣,“女人啊,真是不易。”
誰說不是呢,命好的還能在孃家過是十幾年好日子,大多數人在孃家時也是要謹小慎微的活著的,如她們這般遇著好主子的能有幾個?
秋謹垂了眉眼,再次加深決定這輩子不成親,死都要死在小姐身邊。
要是小姐不幸走在她前面,她就是解決了自個兒也是要跟去的。
只有在小姐的庇護下,她才是秋謹。
雲書是被雙芷扶進來的,臉色白得紙一樣。
“別撐著了,去歇了吧,一會我讓春玉給你下一碗酸辣面,這個你應該吃得下。”
“是,讓您操心了,我先告退。”雲書不想引得小姐也起反應,順從的退了出去。
夏言回來時已是戌時一刻,華如初本來還想道一聲辛苦了,可一看到她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就歇了心思,這就是個在家裡閒不住的,讓她去查這些事對她而言恐怕不是受累,而是掉她碗裡了。
“夫人,婢子查到了些,不過還沒有查得特別清楚,怕您擔心就先回來了,明天我再繼續查。”
“你先將你查到的說一說。”
“是。”接過秋謹遞來的茶豪爽的一飲而盡,討好的對秋謹笑笑,繼續道:“小姐,那紀家以前真是昌邑數一數二的大富戶,婢子問了些人,他們都說今日上呈血書喊冤的確實是紀家原來的家主紀子興,紀家幾代家主在昌邑素有善名,我便是以前來投奔紀家的表親身份去打聽的,聽他們說起紀家都是搖頭嘆息,說好人沒得好報,紀家的僕人到現在都還有不離不棄的,只是紀家現在過得並不好,紀家兩老受此打擊先後去了,紀子興的大兒子死於動亂,幼子身體又不好,僅剩一個次子,好在這個次子聰明伶俐,是紀家的希望,不然紀家就真是走到頭了。”
看了小姐一眼,夏言吞了口口水繼續道:“不知為何,大公子之事早在初到任時便傳開了,紀家怕是看到了希望,才會攜血書前來喊冤。”
“沒有幕後之人推動?”
夏言搖頭,“這點婢子還無法確定,只能等明日再去查。”
結合從祁安那傳知道的點滴,華如初心裡有了點底,遂點頭道:“你先去用飯,明日再去詳查一番。”
“是。”
聞佑回來時華如初已經睡了一覺醒來了。
看她邊打呵欠邊坐進來,聞佑很是心疼,“吵醒你了?”
“沒有,你進屋之前我就醒了,秋謹,你侍候大公子去淨房洗漱。”
“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