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又聽得如初道:“你不要怪我插手你的公事,其他事上我不會管的,就是覺得戴遠之應該是可造之才,要是他真能堪大用,以後你也能輕鬆些,我想孩子生下來後你能多些時間陪他。”
“沒怪你,我怎會怪你。”察覺她的不安,聞佑親了親她額頭,將人抱得更緊了些,“還記得那時我想讓你幫我在背後出出主意,你一開始都是拒絕的,後來才勉強同意,現在你卻能主動為我著想了,這說明你把我放進心裡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
華如初也想起了那時的兩人,嘴角露了笑,“那時候我確實是不想摻和的,我對皇家一直都沒好感,翻臉無情就是用來形容他們的,我也擔心那時候我要是太過鋒芒畢露會被人利用起來去對付陶嘉,只恨不得將自己整個都藏起來,又怎會願意露臉。”
“現在不用顧及那些了,我們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你不用擔心我會怎樣想,我知道你的本事,要是你有心,你能有的成就絕不是現在可比的,可你卻安心的呆在我身後,為我打理內宅之事,從不輕易出頭,為我你已經做至此種程度了,我要是還不滿足,和那些蠢笨男人有何區別?又如何值得你傾心?”
親了親她額髮,聞佑繼續道:“你願意為我出謀劃策是我求之不得的,只是我不想你因我之事陷入麻煩之中,所以,不要事事為我著想,偶爾也想想自己。”
華如初鼻子發酸,她想說她並沒有那麼偉大,可回過頭去一想,事實可不就是如此,她的出發點,她的目的,一樁樁的哪件不是為了阿佑。
原來,阿佑在她心裡的地位已經如此高了嗎?
“莎麗的事也不僅僅是麻煩,處理好了對我也有好處,從戴遠之對莎麗的描述裡我幾乎能肯定莎麗是西洋人,東洋人和我們南朝人差別不大,看葛榔頭就知道,只要稍一偽裝就能混過去了,西洋人和南朝人是非常不一樣的,總之我見過人後才能知道。”
“別累著自己。”
“放心,我會量力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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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因愛而怯
次日一早,戴遠之便來了。
同來的,還有個戴著帷帽,眉目低垂的女子。
“見過夫人。”
一說話,華如初便聽出了異腔異調來。
就像葛榔頭,多少年前就會說南朝話了,可到現在說出來的話還帶著點怪腔。
“戴東家,你出去吧,外面有人在等你,他會帶你去見大人。”
“是。”看了眼身邊緊張得身體都僵硬著的莎麗,戴遠之應下,轉身就走。
這事終是要莎麗自己去面對,他現在能護著,在南朝的時候也會盡力護著,可一旦離開,遠離親人如此久的莎麗許多事都得靠自己,在他還看得到的地方,他得適當的放手。
因戴遠之的離去,屋裡沉默了片刻。
莎麗小小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緩慢,但堅定的抬手摘了帷帽,並且抬起眼,露出一張哪所是烏髮也掩蓋不了的異國臉龐。
眼裡有害怕,有驚懼,可這些也掩不住深深的期盼。
華如初突然覺得自己肩膀重了好多,像壓了什麼一般。
心口也哽著,上不去下不來。
這時候,她心裡莫名多出一個疑惑,這個莎麗,她真的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他國,而不是和她一樣來自異世嗎?
心像是被人緊抓了一下,華如初不由得抬手捂住心口位置。
“小姐,您不舒服嗎?”注意到小姐的異常,秋謹忙上前詢問。
華如初微微搖頭,沒有答話,問起下首之人話來,“戴遠之說是在青州的海邊撿到的你。”
緊緊抓著帷帽,莎麗點頭。“是,我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遠之。”
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稱呼卻這般親密,莎麗許是不懂,至於那戴遠之,恐怕就是有心為之了。
華如初又問,“你可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記得,我們那裡的生活和這裡很不一樣,長相不一樣。住的房子不一樣,出行工具也不同,我們是不坐馬車的,都是騎馬,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送了我一匹小母馬。它陪我一起長大,我七歲的時候就能騎它了,我們出門也不用戴這個帽子,不過我感謝這個帽子,它能幫助我偶爾出去一下。”
華如初隱約記起她曾經看過的一些雜書,說歐洲那邊的古代生活是莊園式的,馬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