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華如初做了一連串的安排,又讓人帶話給陳堅,叫他多派人手去番薯地守著,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等到幾日後一身縞素的聞佑帶著江軒一起返家時,那股不安份的暗流已經平息下來。
華如初沒有追問太原情況,倒是問起了其他人的情況。
“都還好,祁珍又懷上了,魏旭收了她的丫頭為妾,祁鎮的妻子也有了身孕,倒是祁良,說過幾日會過來。”
到底還是收房了,“祁珍心情如何?”
“還不錯,魏旭對她挺好。”聞佑知道妻子在想什麼,輕撫著她的肩膀道:“比起大多數女人來說,祁珍算幸福,比起大多數男人來說,魏旭也算不錯,你不能要求他也如我一樣。”
不知是不是這幾日接觸的負面事情太多,華如初瞬間就變得尖銳起來,“如你很難嗎?這般不甘不願,你也有那心思了?”
“你知道我不會。”聞佑上前將人摟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背安撫,如初的情緒有點不對,“是不是遇著什麼事了?”
“對不起。”華如初拍了拍額頭,“大概是這段時間太忙了,也沒多少時間陪平平和安安,心裡焦躁得很。”
聞佑親了親她額頭,“你休息幾日,一切事情有我。”
“恩。”
兗州現在極為有序的前行著,只要掌好了舵,他要忙的事沒那麼多了,平日裡也能抽出更多時間來陪妻兒。
這次回太原,皇上和他說了,明年再在兗州呆一年,後年就讓他去揚州,這和他的計劃差不多。
兗州照現在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不去和揚州太原比,和其他地方卻也不見得會差。
再有明年一年,他走時,必能留下一個冉冉上升的兗州。
他為政的頭一個地方也算是給出了一份亮眼的成績。
“阿佑,給你看樣東西。”
華如初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透鏡遞給他,“放到眼睛那裡看看。”
聞佑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這是什麼?”
“叫透鏡,西洋之物,有些人看書看多了眼睛就會看不清,用這個就能很清楚了,眼睛好的反倒不能用。”
聞佑想起了那些看書時眼睛都要貼到書上去的人,“就這麼拿在手裡會不會不方便?”
“看書時一手拿書一手拿這個就是。”想了想,華如初也覺得有些窘,“要不找幾個匠人來試著自己做做看?”
聞佑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搖頭,“一般匠人沒用,你有什麼想法?”
華如初邊說邊用手在自己眼睛周圍畫給他看,“這裡和這裡各一個鏡片,中間鼻樑這裡用個架子將兩個鏡片撐住,然後耳朵這裡可以利用起來,搭在這個地方,這樣就不會掉了,看明白了嗎?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聞佑邊點頭邊回想,“大概明白了,一般的匠人做不來,光是這鏡片他們就沒辦法。”
“這個其實不難,你看這鏡片,中間凹進去,兩邊厚一點,照著這個方向去想應該能想明白原委的。”華如初說了個半透,涉及太多現代詞語的話乾脆就省了。
聞佑迅速舉一反三,“那要是中間厚,邊緣薄呢?”
那就是老花鏡啊,華如初眼睛彷彿有光在閃,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老花鏡可不也是個大市場?
如初的神情告訴他中間厚,邊緣薄也是能起作用的,聞佑勾唇淺笑,“這事不能急,先找到人再說,要不我去和皇上要幾個?”
華如初想了想,“我們先自己找找,真找不到再說。”
皇帝知道她的事夠多了,實在不需要再增加了。
無意中居然找到了一條財路,華如初抱住阿佑用力親了幾口,主動得讓聞佑差點把持不住,要不是現在還在喪期內,他真想就地將她辦了。
華如初也想到了這邊的規矩,靠著他問,“你得守喪多久?”
“七七四十九天。”
這可真是夠久的,華如初摟住聞佑肩膀,湊到他耳邊輕聲問,“我們就算那什麼也沒人知道啊。”
這事上聞佑卻不打算縱著她,摟著她腰的手下移順勢拍了她屁股一下,“心知道,必須要守,膳食方面也要清淡些,不要大魚大肉,心安比什麼都好。”
“你不在家這幾天我們也沒有大魚大肉,都是清清淡淡的,規矩我知道,就是四十九天也太久了些。”
“皇上要守喪一年,四十九天和一年相比,心裡有沒有舒服點?”
華如初極老實的點頭,“舒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