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生疑,也只是疑。
現在卻有人挑明瞭說,想要再將這訊息壓下去是不可能了。
相信不用多久,不止兗州,太原揚州相繼會知道,再然後。天下九州恐怕都會知道有個出生揚州的華如初。
這般揚名,必不是如初想要的。
馬柏進來,對沉思的聞佑行禮道:“大公子,琳琅閣的生意好得過頭了。”
意料之中的情況,兩人卻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總不能關門吧。
可這才是第一天,上門送錢的還只有昌邑的富戶,等訊息一傳開,八大郡的富戶怕是都會蜂湧而來。
“夫人還沒出門?”
“是。”
聞佑起身出門。“你多派些人看好琳琅閣,別讓人趁亂生事,夫人那裡不能瞞著了。”
兩人不再說話,一前一後步伐一致的往外走。
路上不停的有人行禮,聞佑也只是微微點頭。
一人要回內院。一人要出去,岔路口就在眼前。
聞佑突然停下腳步,也不回頭,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你打算一直這樣追隨下去?”
兩人都知道這個追隨是追隨誰,馬柏回得毫不猶豫,“除非小姐趕我離開。不然我願意給她當一輩子的管家,為她分擔所有瑣事。”
“甘心?”
“甘之如飴。”
聞佑不再說話了,往內院而去,而馬柏則背道而馳。彷彿兩人之間從沒有過這一通對話。
只是聞佑的心裡並不如表現的那般平靜。
他是想踢開馬柏的,實在是太礙眼。
可是馬柏的存在卻能讓如初輕鬆許多。
瞭解如初後他才知道如初有多不愛處理那些瑣事,要她天天去面些那些,她寧願去做買賣。
馬柏跟了如初好些年。自是極清楚如初的習性,所以他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就連如初為他去玉門關,太原也因為有馬柏的坐鎮而能絲毫不亂,及時傳遞的訊息最後還幫到了現在的皇上,當時的太子。
從某些方面來說,如初依賴馬柏。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希望如初全心依賴信任的都是他。
可讓他想方設法將馬柏趕離,他卻又不能。
他不想讓如初不高興,更不想將如初困在那些瑣事裡一日日消磨了脾性。
現在的如初剛剛好,他一點也不想她有所改變。
所以,馬柏的存在很有必要。
算了算了,如初這樣的女子幾個男人在瞭解後能不心動?馬柏從來沒有過逾越,也從來沒想過逾越,他何必容不下。
進屋之前,聞佑如此說服自己。
推門的聲音驚動了華如初。
感覺也有些累了,乾脆放下筆坐下來休息一會。
“怎麼回來了?不忙?”
想想不可能啊,光是文家宅子挖出來的那些東西就夠他忙的了,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這麼一想,華如初坐正了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事?”
聞佑走到她身邊,看桌上散亂擺著的圖紙,一張張拿起來看,明顯是畫得越來越好了。
“打算什麼時候畫到獸皮上去?”
“明天吧,你還沒回我話呢!外面又出事了是吧,怎麼就不能有個消停呢?”
拉過華如初的手給她揉捏有些僵硬的手指,聞佑苦笑,是啊,怎麼就不能有個消停呢,如初這才剛出月子就要折騰她。
要是他能代替處理了的他絕不會來擾瞭如初,可是琳琅閣畢竟是如初一手打拼出來的買賣,要怎麼處理都得她自己來做決定。
這是他對如初的尊重,也是兩人預設的相處方式。
對上如初的視線,聞佑沒有再做隱瞞,“你是琳琅閣東家的事傳開了。”
華如初心裡攸的一沉,卻沒有發怒,也沒有質問誰做的,而是陳述道:“於青城的人做的吧,知道我底細的人不多,他一直關注華家,又是個極聰明的人,怕是沒有瞞過他。”
“恩,叫秦真,自稱是於青城的女人。”
華如初沒有去管這個秦真為什麼要這麼做,甚至連想都沒有想她這一茬,卻將現在外面的反應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琳琅閣生意太好你發愁了?”
“我不愁。”聞佑換了隻手繼續揉捏,“我只是不想你好好的買賣被人說成是換種方式用來收孝敬的。”
華如初冷笑,“我不怕被人說。他們敢來買我就敢賣,琳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