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前真的想過離開我?”
“”華如初別開頭。“重點不是這個。”
聞佑搖頭,“對我來說是,我那時最擔心的就是回家時你不在了,天南海北你哪裡去不得。就算我真去了揚州也未必就能找到你。”
“那可不,我有自保的身手,有得力的屬下,有用不完的金銀。天生還有個豹子膽,你要是真惹得我傷心了,天南海北我哪裡都去得,所以你不要去踩我的底線知不知道,尤其是有些心思絕對不能起。”
這又得瑟偏還帶著點示弱的話讓聞佑忍不住將人摟進懷裡,“我絕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現在不能,我年老色衰時也不能。”
“恩,我要是真那麼做了,你就帶著孩子遠遠的離開我。讓我後悔痛苦一輩子。”
我真會那麼做的。華如初想。男人真想要孩子,五六十都沒問題,但是一定比不得她的孩子。
都說孩子的智商隨母親多些。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很多能聰明到她前面去的。
就算聞佑真有那命又找到一個,那也一定不會有她兩輩子的經歷。她不相信她教出來的孩子還不能將別人比下去。
到時某些人就眼饞去吧。
要是聞佑敢對不起她,她的孩子一定不會認父親。
聞佑不知道華如初已經想了這麼多,他還在後怕,幸好自己一開始就受如初吸引,幸好自己一開始就想和她好好過一輩子,幸好自己從始至終對如初都在儘可能的好,不然哪有他現在的好日子。
“大公子,夫人,戴大人來了。”
戴遠之不是一個人來的,說明白點,他就是來傳菜的。
示意小廝去擺菜,戴遠之對著兩人行禮,“下官見過大人。”
“免禮。”
戴遠之跟著聞佑也有些時日,知道他有多強的能力,同樣的也知道他有多寡言。
看出兩人想獨處,戴遠之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一直有賢內助這個說法,可真當得起這個詞的卻不多,但是戴遠之卻認為當得起的人裡,以聞夫人為最。
華如初夾了一筷子燉牛腩放進阿佑碗裡,一臉期待的道:“吃吃看。”
聞佑笑眼看她一眼,吹了吹放進嘴裡。
“怎麼樣?”
“軟而不爛,很有嚼勁,你讓春玉來偷師了?味道有點像。”
“沒有,上次來這裡用飯我給她們也安排了一桌,她看我喜歡吃回家便做了幾次,可我總覺得差了點,還是這裡的味更好些。”
話裡遺憾的意味太強烈,聞佑笑意更深了些,給她夾了一塊,邊道:“能成為招牌菜自然是有其獨到之處,以後你要想吃了我們就來這。”
“恩,帶著春玉,讓她多吃幾次說不定就能琢磨出來了。”
“”聞佑想說就是去問戴遠之他也一定會說的,可看著如初那滿滿的興味就壓下了話頭,如初這分明就是想折騰春玉,讓春玉有點事做。
至於原因,他再明白不過。
親親熱熱的吃了頓飯,華如初還不太想走,拉著阿佑到一邊的竹椅上坐了,聞著茶香說起另外一件事,“聽說兗州的冬天很冷。”
“比太原要好些,但是比之青州卻要冷許多,怎麼?”
“酷熱之後必有大寒,你聽過這句話嗎?”
聞佑搖頭,仔細一想歷年來各地的受災情況,深覺這話有理。
而今年兗州又熱又幹,災情嚴重,冬天豈不是會更冷?
再加上糧食欠收,又餓又冷,兗州的百姓今年冬天怕是不好熬,不知道又會要死多少人。
看他眉頭皺起,華如初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揭開杯蓋喝了口茶,眉眼不抬的道:“吃食上面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冷我卻有個辦法。”
聞佑心中一動,剛才的擔憂因為如初這句話去了不少,“什麼辦法?”
“盤火炕。”
“盤火炕?”
“恩,就是,就是”華如初努力想了個形象的形容詞,“就是用泥土砌個大床,下面燒火,泥會過熱,冬天睡在上面怎麼都冷不到,今年時間上有些趕不及,一家先盤上一個試試。”
聞佑想了一下可行性。“具體的,你會嗎?”
華如初抿了抿頭髮,“我不會,只能盡力畫個圖紙出來。讓有經驗的百姓去琢磨,他們和土地打了一輩子交道,比我們要懂得多。”
有理!聞佑拉著如初起身,“現在都九月了。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