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聽你姐姐胡說。”
這時候銷售員將打包好的衣服送過來,夏荷羞惱地拉著一幫人就走。
一行人回到四合院已經是傍晚時分,看見坐在客廳裡的人,張力鷗知道有些事不想面對還是到了最終必須面對的時候。
沈川看見張力鷗,起身,面帶微笑:“我爺爺正在跟張爺爺下棋。”
張力鷗點頭,表示知道了。
察覺兩人之間氛圍怪異,靜夕若水拉著果果跟著夏荷閃去廚房。
沈川望著坐在對面的張力鷗,嘴角帶笑,目光柔軟:“五年不見了,張力鷗。”
張力鷗臉上笑容淺淺淡淡的,笑容的弧度恰到好處:“你也一樣,我們都在長大,都在變化。”
沈川心裡一陣酸澀悶痛,忍下身體內的不適,笑容不變:“抱歉,忘記你了。”
張力鷗搖頭。
沈川沉默,兩人之間誰也不再開口,望著坐在對面的女孩,沈川很想落淚,這個樣子的他們不是他期望的未來,在他的未來世界裡,他與那個叫張力鷗的小女孩應該是幸福的一對,有情侶們相處時的吵鬧也有濃情甜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對無言。
“張力鷗,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
張力鷗搖頭。說不留情是假的,當然也可以告訴自己那不是他的錯,他變成那樣也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帶給他絕望又怎麼會誘發出第二人格?如果這樣想他們可以再回到從前,但是張力鷗清楚不管孰是孰非,在五年後再次相遇,看見苗甜甜那刻起,她的心裡就留下了一根刺。不去碰這根刺一切都安然無恙,一旦去碰她會痛到發狂。
“我明白了。”點點頭,忍下心中酸澀,笑道:“以後還是朋友吧?”
張力鷗的心也挺酸:“當然是,沈川。”
兩人又閒聊了些話,沈老爺子跟張廣禮下完棋出來,之後沈家祖孫離開。張力鷗送客至門外,沈川上車前突然從車裡取出一隻深藍色長盒子塞到張力鷗手裡。
“送你的,以前準備的。”
“謝謝。”
目送車子遠去直到車子拐彎,張力鷗邊回身朝四合院走去邊低頭看著手裡的小盒子,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啟盒子上扎著的綢帶。
盒子裡紅底黃緞,雙層,七枚銀牌端端正正地放在最上面,銀牌很普通,吸引張力鷗目光的是銀牌上面刻的字。
那是一套心經,磐若波羅蜜多心經。
張力鷗拿起銀牌看了看,順手將上層移開,下層裡放著一疊宣紙。宣紙上寫滿了毛筆字。開啟一看,都是心經內容。
在多年後沈川英年早逝之後,張力鷗從吳為遠那裡得知這厚厚一疊心經是沈川在自己失蹤的那五年裡寫的,在第二人格佔據主導的前一個月心經還在寫。旨在為她祈福,消除災厄。
眨眼春節到,之後拜年,初五張力鷗特地去了一趟東海離島,一聲招呼都沒打,難得一次頑皮興起,想給於家父子一個驚喜。
東海離島位於東海外公海,因整座島被法術隱匿,於家先祖又根據海底地形在距離離島一百海里處繞著離島一圈設下陣法豎起天然海險,風大浪高時常發生風暴,千年來離島附近失蹤船隻上百,直到近代才被漁民根據歷史經驗畫了一個圈取了個死亡海域的名號。
張力鷗是元嬰修為,對於凡人而言是天險的離島在她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而且身上還帶於家特製的指引盤,到了東海直接踏水而行,輕輕鬆鬆地就找到了離島。
“什麼人!”張力鷗前腳剛踏上離島,一道清脆的嬌喝就在耳邊響起。
一道劍光由遠而近,瞬間而至。
張力鷗看看自己米色毛衣牛仔褲帆布鞋,再看看眼前少女頭髮長及臀部,就用一根鵝黃色絲帶簡單地將上半部頭髮束起,身穿同樣鵝黃色的衣裙,從頭到尾古色古香的裝扮。
少女年紀約莫十五六歲,張力鷗觀其修為已至黃階後期,想起師兄曾說起膝下有一女在修真一道頗具天分,想來就是眼前這少女了。
笑了笑,放眼打量島上錦瑟,千年風景依舊,放眼所及皆是古韻盎然。
少女原本挺稀奇地看著張力鷗這個不速之客,可是跟著見張力鷗漫不經心似乎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不由得美眸裡翻湧出怒氣。
想她於優優長這麼大都是被於家上下捧在手心裡當寶貝疼著,其他四大家族的同一輩見著她也都是呵護備至,這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女的竟然敢無視她,這人難道不知道擅闖被人殺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