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鷗邊掙扎邊蹬腿,瞪著謝陽豎中指囂張至極:“以後別讓我看見你,王八蛋!我保證我絕對會見一次打一次!”
看門人跑過來看見謝陽鼻青臉腫還流著鼻血,臉頓時黑了,急忙把謝陽送到附近衛生所檢查,張力鷗則被留下來不準走。
張力鷗哼了哼,根本就不怕看門人,留就留,誰怕誰!走到一旁大樹下坐下,兇悍地瞪著離開的人群。
“喂,你打人很兇嘛。”頭頂上方傳來低低的笑聲。
張力鷗沒有抬頭,她早就發現身後圍牆上有人了。
“喂,跟你說話呢,我又沒惹你,別給我臉色看啊。”那聲音接著道,帶著笑。
張力鷗無奈,回身仰起頭來看著圍牆上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很認真地道:“我心情不好,少惹我。”
少年點點頭,看著張力鷗的眼睛充滿興味:“他們都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不無聊啊?”頓了頓,笑道:“你剛才罵人挺厲害的,對了,菊花是什麼意思啊?”
張力鷗很不想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但她也知道她其實是希望有人陪著說話的。“肛門。”
“啊?”少年沒懂。
張力鷗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菊花就是肛門啦!”
少年愣了愣,隨即恍悟朗聲大笑,一手指著張力鷗:“你、你真不像個女孩子。”
“你可以叫我女漢紙!”張力鷗沒好氣地道。
這話少年聽懂了,笑聲更大。張力鷗翻個白眼,隨他笑去。
少年笑過了,看了眼手錶,跟張力鷗告辭:“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你一個人沒事嗎?”想到什麼,隨即搖頭笑著否決自己的問題:“看你打人那麼兇,應該沒事。”
少年跳下圍牆,走到張力鷗面前,少年個子很高,張力鷗站起來勉強跟少年肩膀齊平。
“張力鷗,這世上就是有很多嘴巴賤,見不得別人好的人,遇到那些人你別跟那些人置氣,當做狗吠就好。我走了,你小心啊。”
張力鷗不意外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她雖然沒外放神識,但她畢竟算是半仙,剛進學校門她就察覺到少年的存在,只是有大樹遮掩所以很多人沒注意到。
少年的話將張力鷗內心最後一絲戾氣化去,張力鷗畢竟是出身,家教良好,終於露出笑臉:“謝謝你。我知道。”
少年笑了笑,揮手離去。
張力鷗的爸爸很快趕到學校,聽完看門人講述了遍經過後就要帶著張力鷗去人民醫院,謝陽去衛生所止血後被他爸媽帶去人民醫院做檢查去了。
張力鷗不肯去,她出手自然有分寸,看起來把謝陽揍得很慘,其實也就是皮肉痛。
“我不去!”
“張力鷗!”張平章黑著臉拉著人就要走。
“我不去!我就不去!”張力鷗掙開拉車,抱住學校大門,嘟嘴瞪眼,一臉倔強。
“你聽不聽話!打人了你還有理?”張平章也生氣了。
“我又沒錯!他跟他媽媽嘴巴賤,活該被我打!”
小女兒自從生病後就變得聽話懂事乖巧,洗衣做飯家裡的活搶著做,老實說張平章根本就不生自己女兒的氣,因為太懂事了,疼都來不及呢。可眼下人都被打進醫院了,好歹也要去露個面道個歉是不是?結果自家女兒耍脾氣了,怎麼說都不聽。
“你打人就是不對!”就算要打也得打輕點啊,非得把人打得那麼慘,根據描述都快成豬頭了。當爸的其實在心裡也挺驕傲,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家閨女!
張力鷗看老爸非要拉自己去道歉,索性嘴一撇,哇的一聲哭得驚天動地。
“嗚嗚嗚——他說媽媽跟和尚跑了,說我不是爸爸女兒,說我是媽媽跟和尚生的,他活該被我打嘛!嗚嗚嗚”
一旁看門人一臉尷尬。
離婚對張平章而言即便愛情不深、事關男子尊嚴也是畢生恥辱,其實在前世張平章去世後,張力鷗從遺物中看到離婚判決書的影印件,上面的確說是張力鷗媽媽心裡有了其他男人才跟張力鷗爸爸離婚,而且在離婚之前雙方已分居一年。
張力鷗看到影印件很生氣很傷心,後來想通了,就如她勸那兵哥哥一樣,心不在了,留著人有什麼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顆心不可能一輩子拴在一個人身上。有的人沒有了愛情,還是能生活在一起,有些人不能,他們是愛情至上者,愛上一個人那是全心全意身心投入地去愛。
她的母親不管是出於想要擺脫貧窮過上好日子還是因為愛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