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腦袋,沈川有些鬱悶,他則恩麼把這個節日給忘了。
90年代初期聖誕節在京城悄然地風生水起,過這個節的基本是去過國外的海歸以及富貴人家的年輕人。他們不去考究聖誕節的內涵,只要知道大致的節日背後的故事就行,過聖誕節純屬就是為了找藉口玩。
“抱歉,甜甜,我沒時間。”基於分手是自己提出來的,沈川面對苗甜甜雖然偶爾有不耐煩,大多數時候還算溫和的。
“沒空嗎?你最近忙什麼,為什麼沒空?”
沈川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追根究底,於是道:“很抱歉甜甜,你還是找別的朋友一起過吧,祝你玩的愉快,我得走了,我還有事,拜拜!”
說著就要走,怎知苗甜甜不放手,死勁抓著他:“阿川你是不是要陪那個打我的丫頭過節?我不懂,阿川,那個丫頭她哪裡比得上我?不過就是鄉下上來的丫頭,我不懂,我哪裡比不上她了,為了她你要跟我分手?”
張力鷗是沈川心底最柔軟也是最美麗的風景,他細心呵護著,不容許任何人踐踏輕視,他的好脾氣僅限於自己,一旦扯上內心最柔軟之處,他的好脾氣就會蕩然無存。
比如現在。
“苗甜甜,分手是我提出來的,我只是看明白我們不適合而已,別總是把沒幹系的人扯進來。苗甜甜!別讓我討厭你到一聽到你名字就會噁心想吐,我不想我們的關係發展那種地步,那不是我所希望。”
教室裡還沒走的學生們聞言都睜大眼看著沈川,難以置信向來陽光開朗為人謙遜有禮的沈川會如此毒舌,說出此等誅心的惡話來,這種話對一個女生而言可以說是極大的恥辱。
苗甜甜嬌俏紅潤的臉蛋瞬間產白,咬著嘴唇含淚望著沈川:“阿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只是好愛好愛你,你說分手是我們之間不適合,但是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過,如果不是那個人出現,我們現在依舊好好的,依舊在一起!”
“所以,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招惹你,不該以為我對你動心。其實那只是我的錯覺,從頭到尾我都不曾愛過你。你想要什麼賠償,我賠償你那幾個月的損失。”沈川不耐煩了,頻頻看手錶。
苗甜甜看明白了:“你這麼急著要走,是去跟那個人約會嗎?”
質問的口氣令沈川不滿:“那是我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什麼賠償,我又沒碰過你身體,就是牽牽手親親嘴罷了,希望你別獅子大開口。”說著動動手臂:“麻煩你放開。”
“我不放!”蓄積在眼底的眼淚決堤而出,苗甜甜哭喊道:“我不放!我就是不放!我不許你跟那鄉下丫頭約會!我不許!”
張力鷗剛上樓拐過樓道就聽到沈川與苗甜甜的對話,心頭頓時冒火,大步衝了過來:“你不許?你憑什麼不許!”
正在僵峙的兩人被突然出現的張力鷗嚇了一跳,沈川見到她,好心情立即滿血復活,也不管被抓著失去自由的手臂,問張力鷗:“你怎麼來了?”
張力鷗橫他一眼:“我們等不到你,索性過來找你,又不遠。”回頭看向苗甜甜:“我問你呢,你憑什麼不許!你是沈川什麼人?前女友而已,又不是他媽!”
兩女一男三角戀戲碼電視上看多了,現實中倒是挺少見的,教室裡的,走廊上的,隔壁教室下課準備走的都不走了,圍在一邊看熱鬧。
沈川看著張力鷗氣騰騰的樣子,反而眉開眼笑,這反應越大越表示他在她心裡位置的重要程度,索性站在一旁看戲,把自己也當作圍觀人群之一了。
看到張力鷗,苗甜甜的氣勢反而弱了些,方才她一時氣急,現在看到本尊腦子裡突然冒出父親的話,一而再警告她再遇到張力鷗不僅不能得罪對方,還要想辦法打好關係彌補前嫌
“說啊!看著我做什麼!啞巴啦!我男人是你可以覬覦的麼!”一時口快不小心暴露了
捂住嘴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偷瞄“我的男人”見那廝笑得見牙不見眼,羞惱湧上頭,一腳踹中那廝小腿,滿意地聽到一聲痛呼。
“張力鷗,你踹我幹嘛!”某人痛得眼角泛淚花,抱著腿直蹦跳,跳了會突然發現手臂恢復自由,抬頭一看,苗甜甜已經抹著淚跑出好遠。
“看什麼看,捨不得啊!”一看他那跟望夫石思恍的痴情樣,張力鷗心裡就不打一處冒火氣。
沈川也就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見張力鷗小臉皺成包子樣,說的話酸裡酸氣的,龍心大悅,伸手一敲她腦門:“說什麼呢,瞎想!”將書包甩到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