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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卻忘記了,情之一字,之於真心人,失去便是極致說不出的苦

風蕭蕭,雪漫漫。

當纖弱而固執的身影再次出現,整個祥瑞皇宮眾人都以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因為從上次花嬈回來又離開,喜怒無常已經不足以形容傲塵帝的脾氣。

看向這位昔日傲塵帝最在乎的徒弟,侍衛們離老遠便腳步生風的向孤逸稟報。

連日來的焦慮,以及各種氣悶,讓孤逸肆意妄為的遷怒下面人,當他聽到下屬說花嬈回來了,摔硯臺的動作一凝,傾世俊容微微漾著名為喜悅的弧度。

丟下硯臺,孤逸一晃眼便不見了蹤影。

皚皚白雪,梅香幽幽。

風襲來,迫切想見對方的人,彷彿有心靈感應似的,一回頭,四目對望。

絕色男子清冽的面容還是那樣的冷,不過一雙眼卻洩露他對花嬈的情。

遙遙相望,有千言萬語想問,卻最終化作了沉默以對。

孤逸無聲望著抱著女兒的花嬈,只見她一步步走來,噙著仿若世間最甜美的微笑,笑盈盈的眉眼明明含著憂傷,卻因為莫名的火烈執著,漾著說不出的灼熱。

她說:“孤逸,我回來了。帶著我滿腔對你的喜歡,再次鄭重請求你的原諒。”

鏗鏘有力,目光專注,眼前的少女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洋溢著別樣的美麗與驕傲,卻又卑微如塵埃,她的一雙翦瞳似會說話般,溢滿了千言萬語的嬌麗與請求。

這般認真而直白的示愛,讓孤逸怔然一瞬,眼看軟化的心,卻因為昔日花嬈多次訴說“師傅,倫家是辣麼愛你”,再度變得硬起來!

“孤逸?”

小心翼翼的詢問飄進耳中,孤逸微微蹙眉,目光觸及花嬈懷中的女兒,眸中瞬間升起了溫情,卻又轉瞬恢復清明,只聽絕色男子淡淡說道:“嬈兒,其實所謂的原諒便是不記恨,而我對你無恨。”

“那愛呢?”

“這還用問嗎?”

絕色男子輕笑,只是俊容仍舊淡淡的,他溫柔彎下身,捏了捏她凍紅的臉頰,隨後輕輕戳了戳花嬈心臟的位置,“嬈兒,我不懂其他人口裡的愛是什麼,我只知道認定一個人,就要全身心的佔有。不管耍怎樣的心機與手段,強取豪奪也好,攻城掠地也罷,只要這個位置滿滿都是我孤逸的位置,容不下其他人與任何物。”

輕緩而有節奏的敲打,伴隨絕色男子清晰的嗓音再度響起:“嬈兒,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我對你的方式,但是我始終認為,在相處中縱使我 強迫過你,剝奪了你許多的快樂,但是我自問使用的手段,都不曾本質上傷害過你。

而你,卻從來不曾考慮過我的感受。嬈兒,師傅是人,也會傷心難過,也會生氣嫉妒。我不喜歡你的心裡除了我孤逸,還被其他人,其實事情佔據。可是每次,在你衝我撒嬌,我便不斷後退,最後心軟。”

長長一嘆,孤逸俊美的面容漾著溫存的笑,纖長的手指挑起隨著他的訴說,從花嬈眼瞼裡流出的淚,“嬈兒,你有你的傲氣,可是師傅也有師傅的驕傲。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的心軟嗎?

你能瞭解師傅,每次看見你和除了師傅以外,任何男子的談笑風生嗎?

或許你懂,但卻不屑懂。因為師傅總是對你太好,讓你以為不論做了什麼,師傅都會包容。

可是

嬈兒,你想沒想過,師傅也有累的時候,也有覺得不公平的時候?”

字字誅心,句句刺骨,孤逸的話,就像一把溫柔刀,刀刀割在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花嬈的眼淚決堤,除了蒼白的對不起三個字,似乎沒有任何立場來為辯解。

良久,直到哭的視線模糊,絕色男子輕柔拭去她臉上的淚,只聽他堅定說道:“嬈兒,放過為師好不好,或許這句話由武功高強的為師來說不合適,但這的的確確是為師的心裡話。如果你做不到心裡只有我,就不要回來了,也不要出現師傅的生活中,好嗎?”

轟的,花嬈被這一聲祈求震的晃了晃,渾身顫抖的望著孤逸。

沒有在自己說完聽到回應,孤逸便知道花嬈心中仍有羈絆,不由俯下身親吻了花嬈的額頭,又親了親女兒的臉頰,笑的極具夢幻:“嬈兒,師傅不恨你,也沒怨過你。我們的女兒很可愛,和你一樣看著就頑皮。”卻同樣的沒心沒肺。

“孤逸”

“不許叫我名字,要叫師傅。”

刷的,花嬈剛止住的淚又奪眶而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除了哭泣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