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事兒?
但凡入盜墓這一行,有幾個真是有慈悲心腸的?要是有那善心,早就轉行何必發死人財?
這時,甄風留也處理完跟梢的人回來,瞧見這一幕,含笑的唇角也抽了抽,為什麼他每次看孤逸對著佛祖誦經,他老是覺得這是一種諷刺呢?
誦完最後一段,師徒倆同時斂念珠,動作一致的驚人。
孤逸起身,睨著今天好耐性沒撒潑把《地藏經》唸完的花嬈道:“今天晚課不用做了,自己撒歡玩去,不要離開這裡太遠,知道麼。”說完,他看向甄風留:“叫人準備晚膳。”
孤逸剛要離開,卻見好友眼睛就差黏在頑徒身上,看他目光“火熱”盯著自己的徒弟,孤逸心裡莫名起了名為不悅的漣漪,皺眉睨視還在那正襟危坐的花嬈,眉眼漾著疑惑:“怎麼?”
平日只要他一開口說不用唸經,這丫頭早就撒腿狂奔,今天怎麼就這麼老實?
等了半晌,沒聽見回答,孤逸清俊的眉眼一沉,走到頑徒跟前,抬手就要呼嘯之!
忽然!花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掌,困兮兮可憐巴巴道:“師傅別惱嘛!”
“那剛才怎麼不回話?”孤逸微微蹙眉,這丫頭一天不鬧騰就不消停,好好跟她說話不理人,非要用揍的!花嬈一臉睏倦,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大腿,“剛才迷糊了。”
也就是說睡著了?
想想也是,小丫頭從下墓就心心念念漂亮男屍,恨不得日夜兼程挖墓,後來又遇到夏侯淵更是膽戰心驚,連日來也沒休息好,今天能聽話的念《地藏經》超度,確實睏倦了。
“起來,去吊*上睡。”
孤逸交代完轉身就去找甄風留詢問跟梢之人的事情,不料大腿傳開凝滯感,他微微挑眉,冷眸中漾著不耐煩,“你是不是覺得為師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變著法想為師操練操練你,恩?”
“人家哪有!”花嬈聽言嬌嗔的撅嘴,小手還保持著抱住孤逸大腿的樣子,乾巴巴的道:“師傅,人家腿麻了。”
撒嬌上陣,小模樣俏皮可愛,某缺德師傅表示心中一軟,不生氣了。
“沒用!”
冷聲訓斥,但動作還是溫柔的抱起了頑徒,這就是典型的心口不一。不過花嬈也不在乎就是了,跟在孤逸身邊這麼久,早被虐/待的習慣了,當即俏皮的順杆爬,爬到孤逸後背上,笑容燦爛的揮了揮手,“師傅走起,駕!”
孤逸:“”
他是不是對頑徒太縱容了?
將花嬈丟進吊*裡,怕夜裡山上氣候寒涼,孤逸還是把外衣脫下披在花嬈的身上,轉身正巧看見甄風留噙著一抹“花嬈如此放肆,都是你自己慣的”的表情。
孤逸:“”
“逸啊,你還挺嬌慣孩子的,要是老爺子看見這一幕,肯定放心你以後能做個好父親。”
孤逸:“”
“逸啊,京都來信了,問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去,這早就到了側王妃歸寧的日子,老爺子雖找了理由拖延時間,但也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你讓安家在京都的臉往哪放?”
孤逸頭頂飛過一群恥燥的烏鴉,終於不耐煩的一揮掌,甄風留頓時化作一抹燦爛的弧線倒飛出去!
恩,世界清淨了,真好。
驀地,孤逸想起還有事問甄風留,再尋人的時候,卻聽甄家人說:“回王爺,主子說您有了徒弟沒人性,告訴您這日子沒發過了,已經連夜啟程回京都了。”
孤逸:“”
這特麼也是他“慣”出來的?
三個月後,祥瑞國,京都。
日盼夜盼,連番威脅家書發出去,孤絕終於等到了他大婚追徒弟的兒子回京。
這次,因為孤逸成親就弄出與逃婚無差別的事情,致使安家差點丟了大臉,又因為到了側王妃歸寧的日子遲遲不歸,孤絕一心為兒子鋪路成就帝王業,便尋了個由頭,以孤逸滿腔保家衛國之心,曾秘密私下請旨前往祥瑞與星耀交界勘察情況,特批准他前往。
星耀與祥瑞乃當今通知整片大陸兩大強國,因為都想成為當今世上唯一統治者,局面看似平靜,實則一觸即發,邊關老是出現不大不小的交鋒,是以這個理由不論明裡暗裡都讓人挑不出錯處。
畢竟兩國互不待見,不許雙方子民踏入對方城池半步,但是卻沒說出家人不可以。所以孤逸這酷愛佛祖的行事風格,大大被孤絕利用起來,也算安撫了安家人。
豔陽高照,風和日麗。
繁華的京都,熙攘的街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