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流。

思維意識僅僅只能對有生命的個體產生效果。這已經徹底顛覆羅蘭對於變異力量的認知。

“醒了？”

不帶有任何感*彩的問話，是蘭德的習慣。瞳孔當中，開始出現逐漸被放大的黑褂醫生形象。他伸出左手，用力捏拽著羅蘭的面頰。惡意地微笑著，說：“亂吃東西，的確會導致腸胃不適。再美味兒的食物。貪嘴的下場，一樣會拉肚子。”

“我究竟怎麼了？”

羅蘭用雙手撐住床架，勉強坐起。剛準備轉身看看四周，卻感到脖頸中央傳來一陣輕微的痠痛。

“你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具全新的身體。”

身穿白色大褂的羅逸，從一臺監控儀器後面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將一個小型電子血壓測量計捆綁在他的胳膊上。一邊在表格上迅速記錄下顯示數字，一邊頭也不抬地說：“你很幸運，或者應該說是命大。如果不是隨車同行的那幾個女孩，你現在就是荒野上一塊腐爛的肉。”

“新的身體？”

羅蘭沒有理會對方算不上幽默的調侃，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左右觀察著腿腳腰腹。確定沒有任何部位傳來被切割或者破損的痛處，這才滿懷疑惑地問：“什麼新的身體？”

“首先，我的恭喜你成功進化成為進化將高階。”

蘭德從牆邊拉過一張摺疊椅，坐下，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雖然還沒有經過測試，也不知道你目前肌肉與骨胳對於力量的實際承受度。但是從大腦探測儀和心率監控器得到的資料表明你現在的體質，至少要超過以前五十倍以上。記住，是至少。這種情況會隨著健康恢復，逐漸變得強化。這就相當於一具全新的身體。呵呵我本來想取下一點你的指甲作為研究樣本，可是那東西實在太過堅硬。把我的手術剪都崩了幾個口子。如果不是你的主觀意識願意接受治療，使面板和肌肉不再保持防禦狀態，我們甚至無法用針頭進行注射，更談不上對你的血液進行基因確認，分析。”

“防禦狀態？”

對於剛剛聽到的這些，羅蘭不是很明白。

蘭德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縮起右手伸進大褂口袋，摸出一把寒光四射的手術刀，在細長的手指中間飛快轉出一個個雪白耀目的刀花。他臉上一直帶著溫和友善的笑意，漂亮的灰色眼珠卻隱隱釋放出銳利目光。所有的一切看似隨意且正常，絲毫沒有任何端睨。他似乎只是在玩著聊以打發時間的小把戲，耐心等待著羅蘭對自己剛剛說出去的那些話慢慢理解、消化。白晰靈活的手指不斷交替起伏，被夾在中間的鋒利刀片，如同被程式控制下的電腦，只能按照既定軌跡不斷轉動，旋轉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虛影。

“嗖”

沒有任何預兆，蘭德突然用拇、食、中三根手指握緊刀片，朝著羅蘭左肩筆直刺去。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劃破空氣，帶起一陣驟閃即逝的音爆裂響。以站在旁邊羅逸已經突破八星階級的進化士水準，也僅僅只能看見一道從眼前飛掠而過的銀光。

刀子，準確命中羅蘭左邊肩膀與臂骨中間的凹陷部位。卻沒有像預料中那樣，輕而易舉穿透面板和肌肉。略呈扁圓的鋒銳刀尖，死死抵住微黑的表皮，無法寸進。反觀本該遭受重創的羅蘭被手術刀刺中的位置非但沒有破損，甚至就連刀尖抵壓略有微陷的部位，也僅僅只是戕起幾道觸目驚心的白色劃痕。

“這就是你的防禦狀態”

蘭德抽回胳膊，將手術刀掉轉鋒口，重新裝進衣服口袋。又從黑色大褂的另外一側摸出一隻銀製扁酒壺，旋開蓋子，微微抬起輕抿一口，帶著幾份被酒精刺激的興奮和快感，笑著說：“病毒已經和細胞完全融合。換句話說，它們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能夠代替大腦，對細胞直接發號施令。不過，這種控制仍然停留在細胞的能量供需誘導階段。病毒，確切地說，應該是線粒體，它們對於來自外界的危險，遠比透過神經發射產生的視覺和感知更加敏銳。就好像剛才，就算你漠然置之，病毒仍然會控制細胞對外來傷害進行阻擋它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在可能遭遇受傷的部位迅速堆積，形成無法被穿透的防護層。我測試過你的血液樣本，不要說是區區的金屬銳器，就算是大口徑穿甲彈在近距離發射，也無法對你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我得驚歎於生命進化的神奇，即便是九星進化士，也不可能依靠病毒本能做到這一點。相比之下，進化將，的確是高高凌駕於所有異能進化個體最巔峰的存在物。”

“我本來以為很快就能追趕上你的進化等級。沒想到，距離卻越來越大”